扑克、麻将、骰子、牌九,在他手上下翻飞,时有时无,时多时少,神出鬼没。
就这样,我从七岁开始,和爷学起了他所谓的“魔术”。
爷是个洒脱到极致的人。
他每天除了监督我练习“魔术”外,便是喝酒逍遥,外加寻花问柳。
他对女人似乎有种异乎寻常的痴迷。
即使年过十,也几乎夜夜笙歌。
最强的一次,他竟夜驭三女。
爷也给我找过女人。
年龄不大,十九岁的样子。
胖乎乎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
当她带着职业假笑,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脱下第一件衣服时。
我送了她一个字“滚”。
我并非不喜欢女人,只是我不喜欢这种女人。
我的女人,必须要温顺,听话,忠诚。依附于我,以我为王。
就像扑克牌里的“大王”。
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女人汗香淋漓后,躺在我怀里,告诉我说。
扑克牌里的大王,实际是小丑的意思。
二十岁生日当天,爷请我上了醉湘楼。
那是我们镇上,最好的酒楼。
风格古朴的包厢里,爷叼着金丝楠木的烟斗,一头银发的他,依旧是云淡风轻,洒脱不羁。
“倒酒吧……”
青花瓷瓶里,装的是三十年的陈酿竹叶青。
酒入翠瓷绿釉的海碗,酒花翻滚,酒香绕梁。
“小,跟我多久了?”
爷抽了一口烟斗,喷云吐雾间,开口问我。
“十三年两个月零二十二天!”
“我教你的是什么?”
“千术!”
“什么是千术?”
“以瞒天过海之手法,达偷天换日之目的!”
爷微微点了点头。
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磕了磕烟斗,爷端起海碗,冲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