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儿离开了师姐,独自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他就想着如何跟父母提起他身世之事,他能直接告诉他们他是白起之子吗?如真的告诉了他们,他们都是赵人,都对白起恨之入骨,那他们面对白起之子的他,又将如何?他们又如何想?想到这些,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他行走的脚步。
他不能直接跟他们说他是白起之子,如是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他只能从这事相关事提起,如先问他是否他们亲生,如他们能承认,他不是他们亲生,这说明师傅说的身世肯定是不错了。
他的注意拿定,又想到他那可爱的芳妹,不由的又放快了脚步,毕竟自从上次回家后,又已一年多了,真想快点见到父母和那可爱的芳妹。
矛盾的心里,使他时快时慢,等他来到兴王村——他的家时,天已落下了维幕。
这天晚上月亮和星星都没有,天一黑,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王恒儿来到他家的屋前,不见屋里一点灯光。心道,这天刚晚,怎么屋里一点灯火都没有?或许父母白天劳累,早睡了,这样也能省些灯油钱。但他的来到,必定要打扰他们的休息了。
他发现他家的门是开着的,并没关上。按照他在家的习惯,晚上睡觉,门是不可能开着的。这是因为山上野兽较多,夜间经常下山,万一来到他家门口,见门没关上,就可直接冲进家里伤人。这次也许是父母粗心大意了,没将门关上。
他就进了屋,屋里更是黑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压低了嗓子轻声道:“爹,娘,恒儿回来了。”
屋内没见任何回音,王恒儿想他们可能都睡着了,他喊的声音太小,没有让他们听到,于是他就提了提嗓子,喊叫道:“爹!娘!芳儿!恒儿回来了!”
屋内仍没任何动静,此时的王恒儿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他想,他当初在家睡觉时,只要屋内有一点声音,就会噪醒他们二老,并起床查看,这次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立刻将随身带的引火石打着,点上了一根火把。在微弱的火光照射下,他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屋内空空的,没任何人。屋里东西并不是很乱,锅台上,还剩着一些余饭菜,但已有着厚厚的灰尘,他们离开家已经很久了。
王恒儿见此,他愣住了,脑子里一晨间想出了很多种可能。
“自从隐居在这里,从来没听到过父母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往,一家人凭白无故的不在,一定遇上事了。”
“这屋里有些时间没人住了,父母、芳儿他们去那里了?”
“是否遭到别人的暗害?”
……
他看着屋里的每样熟悉的东西,想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心里一酸,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并失声大哭叫道:“爹!娘!芳妹们在那里?”
这声音响彻云霄,惊天动地。他虽从小身体很弱,但禀性很硬,很少流泪。自小到现在,除了师傅过世时,他哭过外,在小时候,他父亲打他曾打断了几根树棍,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而这次,他又哭了,且哭的很失态,很悲伤。
“自已空练一身武功,连自己的家人安危都保护不了。”
他一时间,情绪失控,跑出屋外,对树木,对溪河连击数拳掌,顷刻,树折水飞。
谁知他的这情绪失控一举动,并没得到控制,反而变本加厉,他到处乱打,且不断地擂打着自己,进行着一种毁灭性的自惨,他痛恨自己没保护好家人。
这时,他脑海里出现一道话:“恒儿,恒儿!情绪不可太激动,要面对现实,不可感情用事!父母、芳妹的失踪,不是的过错,更与所学的武功无关,也许他们没事,只不过去了另一个地方,切不可乱加猜测!”
王恒儿的脑海里见到话,就知道这是古夏所为,他见到话,情绪才渐渐地冷静起来。
“哎,是古夏么?”
“是的。”
“这几天去那儿了?我一直想与对话,就是找不到。”
“我与对话,是有很多禁忌的,帮,也要受到一定的限制,这说起来,很复杂,以后会慢慢明白。所以有事找我,我也不一定能出来与对话的原因。这次我看家人部失踪,的情绪波动太大,周围又没任何人,我不得不出来阻止,如不立刻稳定情绪,依现在的武功,情绪失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将自我毁。还很年青,以后的路还很长,现在要静下心来,在自已家的床上睡下,好好想一想,清理一下问题的所在,父母最有可能要去的地方,再去寻找,或许就能找到他们呢。现在脑子不可再乱,更不能向最坏的方向去想,要沉着冷静,面对一切。”
“对,提醒的好。古夏现在怎么不在心里与我对话,而是在我的脑子里用字与我对话?”
“这别管那么多了,能与勾通就行。”
恒儿就没再问,他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来到家里,睡在自己曾睡过的床上。仔细地想了想父母芳妹可能去的地方。他首先想到的是五家头村,这村离这里最近,也许他们知道他父母的消息。他想着想着,由于发力过度,深感疲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梦见父母和师傅在一起,芳儿也站在一旁,谈论着他的身世,当父母听到师傅说他是白起之子时,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并听到父亲大声怒道:“没想到,我们救了赵人的仇敌之子,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父亲王厚实向他冲了过来,但母亲郗林明抱住了王厚实的一只脚,边哭边道:“恒儿是一小孩,他是无罪的,他虽不是我们亲生,但他是我们一手拉成大的,视为亲生,切不可动他!”芳妹也在一旁大哭,好象也在求父亲王厚实放过他。父亲王厚实争开郗林明的双手,眼睁的象田螺大,手拿一把砍柴刀,向他砍了过来,王恒儿见此,吓的大叫一声:“不要!爹!不要……”
王恒儿被惊醒,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一身冷汗。他睁开眼睛,阳光已照进屋内,天已大亮了。他迅速翻身起床,这时,屋内的情景再次更清楚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看到屋内有些东西乱成一团,但没看到打斗的迹象,更没发现任何血迹。他惊奇的发现屋内东西乱,不是父母、芳儿搞成的,而是父母、芳儿出走后,家里的老鼠等一些小动物找东西吃而造成的。
王恒儿想还是古夏说的对,父母、芳妹可能还活着,就是不知去向如何。
他按照昨天晚上的想法,就去五家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