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实一听老道,一言道破打虎之玄机,并所念之语,洽是他家祖传拳法之精要,他很诧异,急忙来到老道跟前,又双手拱拜道:“前辈所言,使晚辈顿开茅塞,前辈所道练拳之法,正是我王家长拳精要之处,想必前辈跟我王家定有渊源。敢问前辈从何而来?又要去何方?“
老道瞧了瞧王厚实道:“唉,说来惭愧,老朽本是那王庄村人,但长期隐居这鬼谷山中。近来深感身体略有小恙,思乡心切,就去王庄村去看一看,那知,那王庄村被毁,人也不知所去,所以只得又回到这山中。”
“前辈是王庄村人,隐于这鬼谷山之中,莫非前辈就是鬼谷子。”
“老夫与在下素没蒙面,怎么知道老朽的名号呢?”
王厚实忙答道:“先生大名,谁不知晓?而我们夫妇原本也是王庄村人,早年听村里长辈们说过,我王庄村出过一个圣贤的奇人,隐于鬼谷山中,故晚辈大胆断定先生为鬼谷子。晚辈来此,曾也想拜见鬼谷子,但又怕打扰先生的清修,今日一见,实在荣幸!”
“们与老夫同源于王庄村,算是有缘。不过,老夫长年隐于这山中,还不知这王庄村是何因被毁?“
“想当年,我重伤,医于外地,我伤势稍好,思家心切,就和我娘子,急于回家。没想到,当我们夫妇来到王庄村时,王庄村一片狼籍,硝烟还没息灭,真是惨不忍睹。我们夫妇绕了村子走了一圈,才知王庄村是毁于战争。我们看到有几俱我们同村人的尸首,就将他们埋葬村的一旁,但其他的人,是死是活,都不知去向。我们一看这王庄村已毁,不宜住家生活,就来到了这鬼谷山下。唉,这几年各国混战,民不鸟生,百姓受苦。晚辈七尺男儿,窝住在这山下,真不干心,但空有一番大志,又不知如何是好,今日一见先生,盼请先生能收我为徒。”王厚实又是一拜。
“老夫年事已高,将不久于人世,岂敢再收弟子,想当年我的徒儿,孙膑、宠涓已兵法擅长,纵横天下,但他俩都没逃过劫难,也没结束各国混战,相反使战火越烧越旺。苏秦、张仪以其才智取得多国相位,但也没使天下安定。现想起来,老朽只是虚图其名,真是愧对天下。”
王厚实听了鬼谷子所叙,也不可强求,只得道:“先生为我家解脱危险,能否留下,与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呢?”
“贵家既有心挽留老朽,老朽不妨在此用膳,共叙王庄村旧事。”
王厚实见鬼谷子已同意,就叫娘子郗林明准备晚饭。
王厚实就与鬼谷子就在屋下,聊着王庄村的一些旧闻。
虎的危险解除,芳花将所盖的草席掀开,她又看到恒儿紧闭双眼,脸色苍白。芳花吓了一跳,急忙边下床边叫道:“爹,娘,哥哥又不行了!”
“什么?这怎么搞的?”王厚实只顾着与鬼谷子交谈而忘了恒儿生病的事了。
“贵家有病人?”鬼谷子问道。
“晚辈之子,从小体弱多病,今日多吃了一点荤腥,不料引发旧病,我们这偏僻的山里那有医药,我们真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来看看。”
“多谢先生!”
王厚实和郗林明就将鬼谷子带到了恒儿的身边。
鬼谷子一看,恒儿病得很重,他用手搭了搭他的脉搏,又将他眼睛翻开看了看道:“这孩子确实有些异样,我这里有强身玉露丸,先给他服下,不知能否救他一命。”
鬼谷子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葫芦,取出一棵黑色的药丸,给恒儿服下。
过了一会,恒儿确实药到病除,很快就醒了过来。
“恒儿,今天确实幸运,遇上神仙了。”王厚实看恒儿醒来道。
“是这位先生给服了丸子,才能好得这么快。”郗林明指着鬼谷子道。
恒儿好奇地看了看鬼谷子,他好象好象很面熟,且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他突然想起来他在梦中见过他。他下了床,向鬼谷子跪了下来拜道:“梦爷爷,可真的来了,虽我很长时间没在梦中见到过您,但的相貌我永远都记得,谢您的救命之恩。”
鬼谷子一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到过他梦中?就从容道:“梦是虚幻的,不别当真。这强身玉露丸,刚剩一棵,能将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确实不易,这也是的造化。”
恒儿站了起来后,身体很快得到了恢复。
“我哥不会死了,哥,我们去玩。”王芳花一把拉住了恒儿的手,就出了茅屋。
鬼谷子看到这一对男女一奔一跳地出了门,说道:“有这一对好男女,们夫妇真是好福气呀。”
王厚实和郗林明会意地笑了笑。
恒儿和芳花,互相戏闹,一会在郗林明处,看晚饭是否做好;一会又到被打死的虎处,看看虎是否真的死了。但芳花还是有点胆怯,不敢接近。不一会,他们又跑到王厚实与鬼谷子聊天之处,促着迷场。恒儿一不小心,将那柄随身携带的铜剑掉在地上,而恒儿却没有发觉,就跑到远处捉芳花去了。这小铜剑正好落在鬼谷子的前面,鬼谷子一眼扫过,就觉得这小铜剑很是眼熟,他不由地捡了起来,瞧了瞧,便问道:“这小铜剑是从那来的?”
王厚实瞟了一下恒儿,恒儿正在远处与芳花玩耍,就稍稍地对鬼谷子道:“这小铜剑是恒儿的生父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鬼谷子迷惑地看了看王厚实道:“难道他不是们亲生?”
“不错。”王厚实接着就把捡到恒儿的经过讲了一遍。
鬼谷子听完后,便首:“老朽有一事相求,盼贵家能相许。”
王厚实听后就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是晚辈家的救命恩人,就是有一万件事,晚辈也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