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已经恢复如初了”
“嗯,这小子一月以来白吃白喝,如今也该派上些用场了,你将此信给他,让他快马送往雁门郡!”
“是!末将马上就去”。
营房内,一个少年闭眼躺在床榻上,但他并没有睡着,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母亲临别时的身影。
他年少时为躲避追杀,跟着叔父陆致远来到这边塞雁门郡,靠贩卖茶叶为生,前几日受叔父所托送一车茶叶出关,却遇上金人骑兵,货物被抢不说,自己也被打成重伤,还好被巡逻的哨兵发现带入城中,才算逃得一命。
“啪!”木门被人踹开,走进来一个军士
“喂,我说你这小子倒是挺悠闲呐,兵临城下了,你还在这睡觉!”
少年赶忙起身,行了一个礼
“军爷,您来了”
说完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显然他的伤势还未痊愈。
“行了行了,你少在这装病了!将军有令,你即刻将这封信送往雁门郡,不得耽误!”
那军士说完冷哼一声,甩门而去。
少年收拾好行囊,将信件放入怀中,出门来到马厩挑了一匹马,策马出城往雁门郡而去。
天色拂晓,孤城冷寂。战旗迎风飒飒,将士夜夜枕戈。一队铁骑踏着黄沙扬起阵阵烟尘,朝着雁门关奔来。
这些人数量不多,约有四五十人,个个身着劲装,黑巾蒙面。为首的一人胯下红鬃烈马,手中虎胆银枪,正是那燕山五十骑的首领苏赫巴鲁。
不多时,铁骑已至城门之下,王定远将军一箭射住战马脚步,喝道:
“来将何人?区区几十人马也敢前来探营,莫不是怕本将战刀生锈,特地前来送死!”
城下主将哈哈一笑
“王将军真是健忘,三月前你被我在勾注山下杀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如今怎的又不认识我了!”
“哼,休要逞口舌之能,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回去,否则我铁骑出城,顷刻间叫尔等粉身碎骨!”
“呵呵,我看逞口舌之能的是王将军你吧!你若真有本事,何不出城来与我沙场一战?”
王定远怒气冲天,就要提刀出城,副将李金荣赶紧将他拦下
“将军不可啊!你乃三军主将,不可以身犯险,末将不才,愿出城斩下此贼头颅,以泄将军之愤!”
王定远压下怒气说道:“贼将凶悍无比,王将军当心”
“将军放心,我去去就来”,李金荣说罢策马出城,直奔敌将而去,不料仅一回合,就被那苏赫巴鲁斩于马下。
王定远折损一将,只得闭门不战。
雁门郡大营内,主将李金承正端着酒杯看侍女跳舞,门口走进一名军士
“报将军,雁门关有信使前来,已在门外等候”
“叫进来”
“是!”
过了一会儿,少年走进营帐,抱拳行礼说道:“小民张寻雁见过将军,王定远将军差我前来传信”
说完将信递了过去。
李金承看完信,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
“哼!这金人才消停几日,又来犯境”
说着抬头看了看张寻雁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王将军,我即刻派兵增援”
“是!”,张寻雁退出门来,心想自己离开已经一月有余,得赶紧回去向叔父报个平安。
他来到门前推门而入,陆致远正在院中指挥下人打包货物,见他进来惊了一下
“寻雁,你回来了!这一月以来,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张寻雁将货物被劫一事告知了陆致远,陆致远听了摇摇头:“罢了罢了,此事我已知晓,你随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进屋之后,陆致远拿出一份信递给他,张寻雁打开一看,竟是白鹤门的来信,他迫不及待拆开信封,上面写道:“老朽已探知令堂下落,见信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