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献之走了,柳非云也是终于回到了家中。
不过,柳非云今夜并没有失眠,很快就酣然入睡。
至于常献之的那些话,柳非云其实早就心有定论:
削藩只是得罪那些领地贵族,而废奴,就是将整个贵族与豪富阶层彻底得罪。
削藩不是不可以,但需要时间,需要循序渐进,不能强行收回。
废奴也不是不可以,但却不是太子可以做的。若是自己哪一天要造反,说不定还可能做一做!太子想要靠一张废奴令就废除延续数千年的奴隶制,还真是异想天开。
既然心中已有定论,柳非云又怎么会再为了这些事情耗费心神。
柳非云沉沉睡去,而一些人仍在谈论着这一日翠柳阁上发生的事情。
七皇子固清羽手举一盏精美的琉璃杯,轻笑道:“这个柳非云,还真是有些意思!不但能杀蛮族,还能吟诗!做买卖的手段也是可圈可点!就是这琉璃杯,也是做的不错!经此拜师一事,他柳家的生意怕是又要再上层楼了啊!”
“是啊!你瞧他的那套说辞。什么自己从只知舞刀弄枪的莽夫变成知达礼的人雅士,多亏了他柳家的那些东西!读的,握的笔,写得纸,饮的酒,举的杯,坐的椅,都是增加他材的好东西。他这还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啊!哈哈哈哈!”
一名中年士附和道。
“呵呵!可他这么一个貌似精明的人,却还是被殿下笔推到了太子与四皇子交锋的前沿,殿下果然高明!”
又一人奉承道。
固清羽饮尽杯中之酒,笑道:“那小子是假精明还是真糊涂,就得看他接下来如何应对四哥的怒火了!话说自从这个柳非云来到长洛至今,四哥可是因为他吃了两次大亏了!想来,四哥怕是真的要生出杀他的心思了吧!哈哈哈哈!”
太子听完固清雅的述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十一妹,你还是认为,这个柳非云值得我亲自出面拉拢?”
固清雅见太子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不禁再次劝道:“大哥!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更是看那些领地贵族不顺眼,甚至视为死敌!但这个柳非云,这个柳家,真的与其它领地贵族不用。再说了,父皇不也是特意对你们几个说过,不许你们对这个柳非云做出太出格的事嘛!由此可见,这个柳非云,这个柳家,再父皇心中还是有一点份量的!就更不要说这个柳非云还是个武全才,你的同门师弟啊!你若是不拉拢,那个老七可就要先下手为强了!”
”老七,就凭他也想与我们争大位,真是自不量力!不过,这个柳非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十一妹,你不用着急!我没说不听你的话!只是在我出面之前,还是让八弟先去与他拉近一些关系吧!顺便探探他真正的心思与本事,如果他也如此说,我自不会亏待他!”
四皇子愤怒的将克己学院院长刚刚送来的一套得自柳非云的琉璃酒具摔的粉碎。
“可恶的柳家小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做对,我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你!病老头不是不让我杀你吗!那好,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元颜浩,你去告诉你那弟弟,我不再怪他擅自行动的错了!他可以放手去做,还可以为他联络帮手!只要不把我牵连进去就行了!”
元颜浩恭身一礼,恭敬答道:“是!殿下!”
随着诸院会试的结束,柳非云再次开启了异乡的求学生活。
与在迷云宗时相比,长洛的求学生活显然要舒适惬意了太多太多。
在迷云宗时,不是拼命苦修与学习,就是辛勤劳作自食其力,还要讨好一众的长辈与师兄师姐,怎一个惨字能说完的!至少柳非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现如今在这长洛,修炼强度大幅降低,修炼时的苦楚也自然大为减轻。这倒不是他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实在是没那个必要了。
如今他的混沌再造功已经修炼至第九层,混沌开天功修炼至第四层,真实修为已经接近修师九层。
“接近修师九层啊!只要在提升两个层次多一点,就可以跨入地阶强者的行列了啊!”
“虽然此时修为提升的速度大不如前,也不再是靠一味苦修就可以加速的了!但无论如何,二十岁之前,再造功总能达到修师境吧!开天功也能达到五、六层吧!到那师,自己也就算是真正的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吧!美好的生活终于要开始啦!”
柳非云心里不禁美滋滋!
更让他开心的是,除了只需要拿出远比以前少的太多的时间用于修元练武外,他有了更加丰富多彩的生活。
无论是在德学院跟在常献之身边听他谈古论今,说天说地,还是到兵学院与商学去旁听,在柳非云看来都是极有意思的事情。
特别是商学院,那可是美女云集之地啊!
商学院,可不仅仅是传授经商之道,更是会传授经营家族产业之事。
在这个世界,那些个贵族之家很少没有产业的,而这些产业大多是由女主人主持经营的。
在贵族圈子里,大多数的贵族之家男主外,主要经营官场,女主内,主要经营钱财。
所以,几所商学院自然也就吸引来了许多豪门贵女,富家千金!
虽然柳非云心中已经有了暗恋对象,但并不妨碍他想要多看几眼其他美女的心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看看,又没有多做什么,不算是色迷心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吧!”
柳非云自我安慰自我辩解的想道。
“更何况,我的女神也在这里啊!”
此时柳非云再次来到陶朱商学院旁听 。
再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倩影。
“柳公子,又来旁听啊!”
“是啊是啊!”
一问一答间,何箐青飘然而过,寻了一个角落坐下,离着柳非云数丈之远。
柳非云激动的心情也随之变的有些失落。
“唉!自己怎么就那么废物!都来这里十好几次了,也与她相遇七、八次了!怎么一见面还是半生不熟的客套话!连一点进展都没有!柳非云啊柳非云,你就竟是在怕啥!”
柳非云又是好一阵心中自嘲自怨,只能装做认真听课,甚至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向何箐青,只是偶尔偷瞄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