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疯子被人敲了闷棍,打人者,正是心有不忿的赵小翠。
张耀阳透过阁楼木板的缝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那酒疯子经过三个小时的昏睡,早已经酒醒。
赵小翠冲动地上门来报仇,他也不是好惹的主,反手就抄起酒瓶子,和赵小翠打了起来。
二人一年轻,一老弱,一肥胖,一高瘦,倒也打得旗鼓相当,战况相当激烈。
最后是精疲力尽,谁也没讨到好。
赵小翠鼻青脸肿地跑走了,走前还捂着肚子,疼得一张脸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想来就是故意来干架的,一则报仇雪恨,二则动了胎气的话,正好把孩子流掉。
这女人真是好算计,神不知鬼不觉的。
酒疯子神智并不清明,此时靠着门板踹着大气,身上也挂了很多彩,都是被玻璃割伤的。
张耀阳从腐朽的木梯上下来后,酒疯子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存在,顿时如临大敌,又开始在院子里面找趁手工具,准备再干一架。
张耀阳没搭理他,现在的酒疯子不过是个强弩之末,装装样子吓唬人而已。
他心情很好,懒得和这个糊涂的人纠缠,三两步就冲出院子,一路小跑往镇上奔去。
半路上正好遇上好兄弟陈二狗,急急忙忙将其拦了下来。
“耀阳,村里人都在说你睡了赵小翠,是真的假的?你也太牲口了吧,这都啥水平啊,这种女人都能下得了嘴……”
张耀阳没好气地辩解了一句:“那是他们泼的脏水,我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唉……倒霉啊!”
陈二狗点点头:“是个人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那老赵家的真特么不要脸,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一个好东西,我呸!”
“行啦,不和你吹牛了,我得去镇上跑一趟,去晚了不好!”
见张耀阳急切的样子,陈二狗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我和你一起去,我正好去看我二舅爷呐。你呢,你去镇上想干嘛?”
“我啊,找个人而已,没啥大事。”
张耀阳倒是对陈二狗的二舅爷来了兴致。
“二狗,你二舅爷以前是不是一个猎户?手里有枪是真的吧?”
“啧啧……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呢。”
“二狗,你去把枪借来,改明儿个,我们也去山里面逛逛,试试手气,你看如何?”
“咦?你个呆子,什么时候转性了,连也不读了,竟然想去赶山玩儿!”
“玩啥玩啊,哥要带你挣大钱呢!你今天一定要把猎枪弄来,还有那些赶山用得上的,通通打包回来,听到没!”
陈二狗读不多,平素最佩服张耀阳这种脑瓜子好使的,对其几乎是言听计从,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二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青阳镇。
此时,镇上的集市上早已经没有什么人流,很多人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张耀阳和陈二狗在一条岔路上分道扬镳后,径直来到一排红砖白墙的平房前。
这里是青阳镇公安局,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村上打了介绍信后,还要来这里户籍警盖章,要去大城市走亲戚用。
里面的人穿着橄榄绿色大檐帽,此时陆续出门,显然是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
张耀阳拿着账本子直奔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这一进去就是两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而他本人则一身轻松地跑到和陈二狗分开的地方。
不出所料,陈二狗在那里等他等得都快发霉了。
张耀阳随口说一句,让他来家吃饭,这家伙如打了鸡血一般,一下子又来劲了,拉着张耀阳看他借来的宝贝。
用一个小背篓背着的,上面盖了些稻草之类,看着沉甸甸的一大堆。
张耀阳粗粗看了一眼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保养得不赖,都能使上,哈哈……”
二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张家。
此时张家人都伸长着脖子,在院门口等着张耀阳回来,就怕他一时想不开,会做出过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