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今日姚海彦只不过是想借机生事,自己不救反而让紫荆嫉恨。
紫荆是自己房内的大丫鬟,又有老子娘在,如今拿不到错处治理她,如果让她嫉恨说出秘密,这一世又将白活,她想要的,是紫荆恨上嫡母二人,让她没有机会出卖自己。
心中打定主意夜汐之回头对上姚海彦的视线。
“姚兄,此人我也是刚刚才相识,是我丫鬟的表哥,他确实是因我有事找他相帮,才叫来的普陀寺。就是不知这人是怎么得罪了你?”
姚海彦扯高了嗓音,一副欠他几吊银钱欠扁的表情道:“得罪我?得罪我早不是跪在这里磕头就能了事的了,是你让他来的,就你负责吧!这个酸臭小子,竟然敢毁表妹清誉!在梅园用他的脏手抱了表妹。”
夜汐之想着夜梦涵平日子不可一世,被这个穷秀才抱,就忍不住想乐,牵动的嘴角极力的克制才忍住,惊异的道:“姚兄,不是我替他求情,不想负责。你确定我母亲同意你在这里以这件事情治他的罪吗?女孩子的闺誉受辱,传出去不太好吧!”
姚海彦根本不想管这闲事,在禅房姑母已经骂过这小子了,只是他误听到是,这人是夜汐之的下人,这才起了管闲事的心思,想折辱一下她,告他个纵容下人欺负妹妹的罪过。
可是传出去,的确对表妹的名声不好,表妹可是姑母细心养大的,将来是要攀龙附凤的,要是因自己被人毁了闺誉一定会杀了他的。
他眼珠的转了转,不要脸的无赖相上来。
“这臭小子,妄想抱我的表妹,却被我挡开了,他却踩到了我脚,敢踩本少爷的脚,总得让我打他十棍我才解气。他是你找来的人,你替他求情,那这过就你受吧!”
夜汐之摇头,内心哀叹。镇国公的人和她犯相,扯上总是没有好事。
冷冷开口道:“我不替他求情,他做错了事情,受罚是应该的,我也没有替他受过的道理。”
“少爷……”紫荆这时嘶喊声响起,让夜汐之头一痛。地上的贾司楠听到他不管,更是吓得脸都白了,被破抹布捂着嘴,不停的晃动脑袋。
她心中很是看不起这人,暗暗鄙夷道:“真没用!”
见姚海彦要动刑,看在紫荆在场的份,她只能再次出口,“姚兄,你确定只是踩了你的脚就要打上十板吗?毕竟这里是佛门重地,真见了血,岂不是污了佛祖的眼,白白浪费舅母与母亲来寺里为家人祈福的佛心。”
姚海彦身后的家丁举着棒子,听到她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是打好,还是不打好。姚海彦自己也踌躇了,这人根本没犯着自己,他只是想给夜汐之点晦气,他才懒得打这小子。
“佛门打人是不好,可我姚海彦没有白让人踩的道理,我也不用你道歉,开学陪我赛圈马,这事就过了,怎么样?”听起来是小事一件,额外开恩似得。实际上夜梦汐根本不会起马,简单代步还行。
夜汐之见他利用这点来让自己出糗,恨不得拍散他那得意的小人脸,说来说去就是想自己晦气,躲了这事,也会生别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夜汐之高抬下巴,既然自己要做男子,就不能娇气。
“少爷!”紫荆心中既感动,又担心。小姐哪里会骑马啊!这个表少爷太可恨了。
姚海彦见她答应,得意至极,“就这么说定了,新学年的骑术课上见。”着甩袖子进了禅院内房。
夜汐之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很久,心中暗忖,姚海彦,就让你先得意着,蚍蜉憾大树,虽然是痴心妄想,可你们姚家也不是固若金汤,没有错处可查的。
对于新开的骑术课,她一点没有担心,这一世她就要像男子一样活着,不再像上一世还幻想着结婚生子,今生有的只是复仇。
紫荆给地上的表哥松绑,见自己主子面上冷冷的站在前头,她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突,有时候,她真的会忘记,这个少爷,其实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女孩子。
这一次生病清醒后,“少爷”变得沉稳,内敛了。不再像以前总是遇事胆小,总是惊心胆颤的。这一次少爷看似没有求情,却还是帮着躲过了责罚。
“少爷,多谢你求情,免了表哥的苦,只是和表少爷的约定……”紫荆担心的问。
“多谢夜少爷求情!没想到这姚公子真不是人,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贾司楠还要唠叨,被夜汐之打断。
“行了,你再埋怨下去,让人听到,怕是真的免不得挨打了。今日要谈的事情算了,我要进去给舅母请安,我让紫荆再安排时间找你吧!”
她对紫荆的关心不予理睬,也不再回头理这个没眼色的男人。今天的戏都唱完了,她可没有兴趣真找这个人无能的人去开什么药材店。
紫荆毕竟在大宅院干了那么多年,深知表哥今天做的事情触了主人的霉头,推搡着贾司楠离开。
“表妹,我这走了几十里地才赶到,都没和你好好说说话,你就赶我走,回去的路不好走,你不怕我夜里出点什么事吗!”
贾司楠将紫荆拽到一个无人角落,半搂着紫荆在她耳边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