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章生他娘的指控,让县衙内安静下来。
县令的眼睛亮起几分,想离开的心收回。
身体的控制权在他心底没有离开的心思后,就又回到县令的手上。
县令很是高兴,他回到堂中,坐在属于他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虞蔷,“虞氏,你可还有话说?”
他眉飞色舞的眉毛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
好似在说:小样,落在我手上了吧?
“林大娘,状告的诉状写了吗?证据呈交了吗?”
所有人都以为,虞蔷会慌,会怕,会自乱阵脚。
没人料到,虞蔷还是如此镇定的样子。
今日捕快来时,虞蔷就为自己起了一卦,早就算到会有麻烦缠身。
但是!
她昨晚的手脚做的很干净,甚至都没有沾染林章生跟胡不仁之间的因果,对方找不到证据,只能伪造证据。
既然是伪造,就会有漏洞。
虞蔷自然不怕。
被虞蔷反驳挑衅的林章生老母,眼睛死死地盯着虞蔷,用阴毒的目光和语气回答,“季家娘子,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吗?”
是怕她的证据是真,所以才将话转到诉状上?
县令显然没什么耐心去听两人的嘴炮,直接让林章生他娘拿出证据,“既然你有证据,就把证据呈上来吧。”
作为十里八村都很有影响力的神婆,被无数乡绅奉为座上宾的林章生他娘,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所以,在被县令这么对话后,林章生他娘第一反应不是呈交证据。
而是从手中甩出一只不被人注意的小飞虫。
虞蔷在旁边看得分明,却没有阻止。
要尊重他人命运不是吗?
“大人,这是我拿到的证据。”林章生他老母声色阴鸷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用双手举起。
捕快上前,将布包拿走,呈到县令面前。
县令故作高深的捋捋胡须,然后打开布包,眼眸放大两分,快速将布包回,他按住布包,声色俱厉的呵斥虞蔷,“虞氏,人赃并获,你还不认罪!”
“认什么罪?认你那布包里的一百两银票的罪吗?”
虞蔷直言不讳。
县令恼怒的拍惊堂木,“虞氏,你是在说本官收受贿赂吗!来人!将她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看得出来,一百两银票的诱惑力着实大。
刚刚还不曾想对虞蔷动手的县令,此时已经开始动手。
捕快上前,就要去抓虞蔷的手,虞蔷轻松躲过,她缓缓起身,看向林章生他娘,“你的证据,为何不敢公布在世人面前?”
“是见不得人吗?”
虞蔷并没有被二十大板吓怕。
围在外面的人,讨论的声音大了些,都觉得,证据应该摆在明面上。
不摆在明面上,确实不像证据的样子。
虞蔷更是遥指县令的鼻子,“你敢说,你手中的证据不是百两银票就天打五雷轰吗?”
县令怒目而视,“你!”
他不敢。
林铁生没说之前,他倒是还能发个誓。
现在,县令心中有点犯忌讳,不太敢发。
“我想起来了!”围在外面的人,忽然惊叫一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什么?”
“她是昨天在闹市摆摊的那个女孩!”
他这么一说,昨日路过闹市的人,都模模糊糊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