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粒愣了愣,干笑:“一般一般,第一肯定没问题。”
沈时御听着她的笑声,莫名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将处理后的伤口用纱布包好,快速把她的衣服拉了上去,觉得不放心,又脱掉了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随之才移开视线。
“这几天伤口处不要碰水,三天后来换下纱布。”弄好了一切,沈时御紧绷的脸算是恢复了一点平静,沉默了一下,又改了口,“拿回去,让你的室友给你换。”
“嗯,我知道了。”陈粒乖巧的点着小脑袋,见他没再板着张臭脸,偷偷的缓了口长气。
左卿在适当的时间出现了,拿着瓶消炎水挂在了一旁,他也算识趣,没有多嘴。
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挂瓶消炎水好的快一些,回去记得不要见水。”
“沈教授已经说过了,这么晚了,麻烦左校医了。”
“客气,你们在这吧,我先下班了。”左卿半弯着腰,手法娴熟的扎了上去。
其实他还是庆幸的今天多留了会儿,若不然沈时御肯定会大半夜的给他叫过来了。
他站起身,似有似无的瞟向沈时御,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那谁给我拔针啊?”陈粒并未察觉,沙哑的声音有些干渴。
“找他。”左卿懒洋洋的收回目光,转身就走,不想多留半刻。
陈粒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时御:“你学过医吗?”
沈时御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眉头微挑,然后半单膝跪地将她的鞋子脱落。
随之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没有。”
“哦。”
陈粒不再吭声,微亮的灯光有些过于刺眼,气氛也随之安静下来,能清楚的听到墙壁
上的时钟摇摆嘀嗒的悦耳声。
点滴慢而有节奏的低落,流入血管里的药水微微泛凉,她不自在的抬起扎了针的左手。
“别乱动。”沈时御握住她的手指,将小手托在手心里。
陈粒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手,却被对方捏的紧紧的。
她抿了抿略微干涩的嘴唇,放低了声音:“那个…我想喝水。”
沈时御见状,又将她的小手放回床边,这才起身走了出去,没多久就端了杯温水进来来。
陈粒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像是干渴的土地突然得到了救赎,整个人也舒服了很多。
她微侧身子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靠姿。
已经很晚,微深的困意来袭,懒懒的打着哈欠,平时没有什么事,她都不会熬这么久的。
“困了就睡,我会守着的。”沈时御的语气又恢复以往的温柔。
“那你这样干坐着累不累?”陈粒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也摔不正常了,突然冒出一句不太着调的话。
“想一起睡?”沈时御挑起俊眉,磁性的声音犹如富有魔力般动听。
陈粒连忙缩入被子里,只露出半颗摇晃的小脑袋,大眼水灵灵的望着:“不不,床窄,我自己都不够躺。”
沈时御的嘴角勾起许久不见的邪肆笑意,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低看眼前的人,察觉到她那稚嫩的小脸上泛起的红晕,笑容更加迷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