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不停,而飞鸟快走到门口了。
踏踏......
城门内,由远而近,传来马的奔跑声。
飞鸟停下脚步,朝前方看去。
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忽的一下,穿过城门,可见几十余人,个个骑着战马,手握重剑,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辈,其中为首一人,手握长枪,约有两米,其枪隐约透露出一股不祥气息,给人感觉有些不舒服,枪尖与枪杆交汇处,镶有四颗白色珠子,正是下玄四等枪,名【夺命】枪,
【夺命】枪的由来,并非随意取名,而是在打造此长枪时,需要将许多锻造材料,放在血池浸泡百日后,挑其中最好的一块,铸造此枪,因此,才命名为【夺命】,其散发的不祥气息,多少也因浸泡的鲜血有所关联。
握这【夺命】枪之人,名周全,是这群骑兵之中的队长,同时,他也身负云阁守卫一职,其战力在两千,年龄二十八左右,他长相看上去倒是更偏老点,有着一副大脸盘,带着几分国字脸的轮廓,俩眼大大的,看上去有些凶狠,作为人类,他则有着两米身高,高大的体型,加上他那看上去有些凶恶的模样,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气场很庞大,霸气十足。
周全的出现,原本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哑口无声,他们看着飞鸟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异样起来。
周全骑在战马上,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随之停落飞鸟身上,猛地一下,他提起手中长枪,指向飞鸟,怒喝道:“谁家的毛头小子,还不快滚开!”
飞鸟抬头看了一眼周全,他冷漠的模样,不带一丝感情,淡然道“你挡着我路了”
他的声音虽不大,但却入的众人耳中。
众人唏嘘,落在飞鸟身上的目光,仿佛是看到一个死人,有人私语起来。
“那小子,不会是初来乍到,不懂世外规矩吧”
“我看未必,或许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你看那小子身后背了一把黑剑,或许以为自己背了一把剑,就有些热血过头了”
“哎,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本事不大,火气倒不小,这倒好,敢顶撞周全,怕是少不了一番苦头吃”
周全耳尖,听得那些人的私语,他一眼瞪去,吓得那些人不敢冒头,纷纷藏躲起来。
周全先前以外飞鸟就是一个不懂事的毛孩,吓唬吓唬就罢了,现被飞鸟这么一顶撞,他有些诧异,在这临城谁不知他周全大名,就是三岁小孩都明白的事情,他眼前少年不会不知。
他有些好奇,开始打量起飞鸟,瞧了好几眼,也就觉得飞鸟像是一个流浪儿,一身脏兮兮的,不过,他却发现飞鸟的那双眼睛,他自问,不说在这临城,就是他曾近走南闯北,也鲜有人拥有他那双空洞的眼神,可比作亡命之徒才有,但又有点不同,更像是杀伐过多,一个毫无感情之人才拥有的眼神。
想起刚刚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周全驾着战马,朝前移了几步,停在飞鸟旁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又要去哪里?”
飞鸟也不抬头,面无表情,淡然道“我叫飞鸟,从人族领域来,要去云阁,可以让你的人让开了吗,我要进城内”
说罢,飞鸟动起了脚步,从周全身边走过,朝前面那排骑兵走去,他打算从那些排列的骑兵,所隔开的缝隙穿过去。
周全见状,就有些不高兴了,他好歹在临城也有一官半职,多少有点权威,就算是要去云阁的人,他也有资格盘问,偏偏眼前这少年,对他就有些不尊敬了,很是目中无人,他怎容的下飞鸟在他眼前放肆。
旋即,他手中长枪升起,大臂注入一股猛力,只见那【夺命】长枪从他手中脱出,狠狠扎入地面,挡在飞鸟眼前。
伴随着长枪的落地,溅起一片尘埃,如是惊起狂风产出,尘土飞扬,离的稍近之人,都是遮了遮了眼睛。
周全面露凶狠,俩大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显得有些狰狞,气势也是升了一升,看上去着实可怕,他狠狠看着飞鸟的背影,怒道:“小子,别不识抬举,老子有说让你走了吗!”
飞鸟也不怒,神情淡然,他升起一只手,驱散着近眼的尘土。
“周队长,你不要动气,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交给我们来就好了”
挡在飞鸟前面的一排骑兵,名张三的一人,对着周全说道。
伴随着张三的声音,众骑兵纷纷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飞鸟围住。
飞鸟看了一眼那不到一米距离的长枪,随之,他抬头扫了一眼众骑兵,说道:“我没招惹你们,你们挡我作甚”
众骑兵见飞鸟那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他们都是大笑了起来。
张三又是说道:“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今日我们这么多人聚集这里,你以为是在迎接你吗,还敢在这大摇大摆走动,就算你是去云阁的人,聚集在这里的众人,也绝不是迎接一个无名之辈,况且,你有受邀请吗,看你这般穷酸相,我很难联想你有什么来历,背景”
飞鸟看了一眼那说话之人,回道:“你们迎接谁我不想知道,但城门就这一处,这么多人聚集在这两边,我不从这里走,从哪里走,我虽没受云阁邀请,但云阁也没规定,入云阁必须要受邀请才能来”
他的意思谁都明白,就是在说,他走他的路,你们要做什么,要迎接什么人,都与他无关。
众骑士,以及周边聚集的群众,都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飞鸟。
张三双眼发狠,说道:“不懂什么是高贵,身份有别吗,不知道等人散了,再入城吗,兄弟们,我们来好好教训他!”
听闻,众骑兵拔出手中重剑,驱使着座下战马,朝飞鸟靠近。
他们开始还以为飞鸟,或许真有点身份背景,才会这般有恃无恐,现从飞鸟言语中,得知飞鸟没受云阁邀请,想必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之人,也就不会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