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极快敛了情绪,语气平缓,倒也没如时菀所愿卖弄所谓的“亲情”而是以自身利益为主切入,让时镇冷静下来。
因为时镇重利益,她必须这样说。
时镇的情绪果然有了平缓之势,他眯起了眼睛。
他不相信时夏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帮助他踏入薄昭的视线,但是他信时夏是真的想回时家。
这四年,他也不是没有关注过时夏。
时夏能靠自己在国外闯出些名堂,本事不可小觑,也是有野心。
其实他也没想时夏留在国外一辈子。
他虽不喜时夏,但身上到底也是留着他的血。把她留国外太久外界难免不会谬论他绝情。
即便他把当年的事加以润色,洗白了他自己与楚芸的名声。
时夏能去参加时菀的生日宴会,他要是真想阻拦,怎么着都拦下了。
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时夏一个回到时家的由头而已。
他今天的发火不过也是给时菀看传话给楚芸听。
时镇眉头动了动,“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重回时家在这里大放厥词?”
时夏走上缓步走上前去,面含笑容的在时镇耳边低语一声:“爸爸,薄昭的附属公司买了我的著作版权要改编影视剧,而且还特邀我参与剧本重订。我是因为这件事回国的。”
时菀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
时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
合着她的荧幕处女秀是她的作品了?!
她正愣神,只觉时镇拍了拍她的手,“莞儿,你去给爸爸沏壶茶送到房。”
时菀知道想今天就把时夏彻底赶出时家这事是行不通了,忍了计谋失败的不悦乖巧应下。
时镇偏头看向时夏,“跟我去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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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薄昭吃完早饭也不主动提及时夏的事,靳安到底也是没忍住的开口,“薄昭,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薄昭抬眸,靳安看见他神色里有一闪而过的邪气。
薄昭的五官虽得了造物主的宠爱生得极为俊美无俦,可他过分强势乖张的性格却将这副上好皮囊无端添了冷冽邪戾,将不好惹这三字刻入,以至于即便是笑都是让人胆战心惊。
“有利可图。”
靳安不信薄昭这话。
时夏能带给他什么利益?
就算是有,以薄昭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放下怎么会再与她有所瓜葛?
靳安深感无奈,“就算你想找个女人那也不一定非时夏不可。”
薄昭笑了下,邪气浮游,“其他女人对比她太过逊色,我向来都是要最好的东西。”
靳安承认时夏那张脸确实世间罕有,异常艳丽,就跟那成了精的妖魅似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心生摇曳。
可再好看又有个屁用?
当年秦家出了那样大的丑闻,秦淑为保秦家脸面交出股份和时镇离婚避免她和秦老爷子锒铛入狱,怕时夏受牵连想带时夏离开。
可时夏呢?生怕自己千金地位不保,死皮赖脸的留在时家不说,更是在新夫人带其改嫁的女儿上门之时,把十六岁的小女孩狠心推下楼梯,至其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