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青黛和阿萝来了,扶月轩就热闹了许多。
尤其是阿萝,跟姜君一样爱玩爱闹。
这不,姜君身体刚痊愈,她们就在院子里玩起了投壶。
喜静的青黛则在一旁静静地浇花,顶多往她们那边看一眼热闹。
韵意总管扶月轩,要安排一天大大小小的事务,比她们要忙上许多,这会子正累的坐在凳子上休息。
“阿萝精力这么旺盛,干脆让你管院子好了。”韵意擦着汗水说道。
正投壶的阿萝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好啊好啊,我还没管过家呢。”
正弯腰拔草的青黛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若让她管扶月轩,指不定如何手忙脚乱鸡飞狗跳呢。”
阿萝给了她一个白眼,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去催促姜君动作快些。
“你催我也没用,该赢你多少筹还是多少筹。”
背投的姜君潇洒地投完最后一支箭,看都不看,拍拍手去倒茶喝。
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支箭准会投进。
“没劲,早知道让你跟青黛比赛作诗了。”
阿萝自顾自在那一支一支投着,嘴里嘟囔道。
青黛无奈地叹了口气,“阿萝越发没大没小了。”
得亏是没有大小姐和侧妃架子的姜君,换做一般的主子,像阿萝这般成天没大没小口无遮拦的,早就掌嘴了。
“不就作诗嘛,这有何难?”
姜君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春日里灿烂的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双眸煜煜生辉。
如此春日,如此风景,如此美人,倒让她有些诗意兴起了。
阿萝正觉无聊,忙撺掇道:“那你作一首来让青黛品鉴品鉴。”
觉得此刻自己才华横溢的姜君莞尔一笑,清了清嗓子,“咳咳咳,一春暖阳照我身,三个美人乱我眼。”
她扫了一眼痴笑的青黛,灵光一现,摇头晃脑地作出了后两句,“若说繁花无限好,怎及青黛丛中笑。”
做完之后,她抚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如何如何?是不是有大家风范?”
脸颊通红的青黛捂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姐快别取笑奴婢了,不过这首诗倒有几分诗意。”
“那是我不愿意学,如果我肯用功,古今大家通通都要对我甘拜下风。”
姜君不屑地挥挥手,洋洋得意地说道。
“我看那些已故先贤都要被你气得从土里爬出来了。”
刘瑾戈背着手从院外优哉游哉地走进来,看着毫无仪态的姜君讥诮道。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骑服,身段衬得更加笔挺。
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有棱有角的俊朗脸庞完全显露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气宇轩昂。
韵意等三人忙收起嬉笑,行了行礼,“拜见殿下。”
姜君却动都懒得动,只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刘瑾戈,很是不屑,“你来做什么?莫非是来给我那套杯具的钱?”
“姿态粗鲁也就罢了,怎么言语间还如此世俗,一张口就是钱。”
刘瑾戈坐到姜君身旁的椅子上,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姜君冷哼一声,闭上眼睛,手指了指扶月轩大门的方向,“你不俗,我俗,我劝你没事还是快走吧,别让殿下身上超凡气度沾染了扶月轩的世俗之气。”
“要钱也可以,不过收了钱,我就不带你出去了。”刘瑾戈一脸坏笑,淡淡说道。
靠在椅背上的姜君翻了个身,将背对着刘瑾戈,“嘁!谁稀罕跟你出去,上次是毒箭,这次别是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