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都市西南部,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大剧院,每日熙熙攘攘的游客和观众络绎不绝,前来观赏刺激的搏击表演和华丽的演艺,将现代都市的激情与活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座剧院为城市带来了丰厚的收益。
同一片区域内,一边是喧嚣奢华,挥金如土;另一边却是辛勤劳作,生活朴素而拮据,形成鲜明对比,不禁让人感慨万千。基督教教堂就坐落在这个西南市区,与大剧院遥相呼应。
由于罗马市政府并未正式批准基督教传教活动,虽未明令禁止,但也并不鼓励其发展,因此基督教始终未能走出贫民区,教义传播受限。世态炎凉,人各有志——富人鲜少信仰神佛,而穷人却常常祈求庇护。
富裕的商人家庭无需为温饱奔波,生活无忧无虑,自然不必寻求精神寄托,无须拜神;而贫穷的平民日夜辛劳,却难填饱肚子,烦恼重重,唯有找到心灵寄托,才能支撑下去,这就是信仰的力量。神,对于内心有缺失的人来说,是精神支柱,是他们心中愿望的释放。
若内心无惧无求,便无需信仰——正是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承受生活重压,被人剥削的平民,需要信仰来面对生死不公,通过每日一小时的祈祷释放压力,以更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这是科学有效的心理减压方式。有信仰并非坏事,无信仰也不必自傲——前提是要保持理智,不盲从。
何谓盲从和迷失?当信徒自己都食不果腹,还把仅剩的食物捐给教会和牧师,自诩为“奉献以期未来升天”……这便是盲目和迷失的表现。不过,在当今时代,人们通过祈祷和信仰获得心灵慰藉,甚至虔诚的信徒能感受到神的一部分意识,牧师和主教还能施展治疗法术治愈伤病……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相比抽象的精神论,更具说服力。
对平民来说,这极具吸引力。但对于拥有超凡能力的魔术师和战士,治愈魔法和天使降临又算得了什么呢?因此,白谛对这群传教士无感也在情理之中,义务制教育让他知识丰富,视野开阔,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和公务员身份使他不可能成为信徒。
就算这位老者说得天花乱坠,态度热情让人难以拒绝,就算他真能让神现身,白谛也不会转信上帝。
“你再怎么天花乱坠,给我开国元勋般的待遇,我也不会信你的主。何况他已去世,回归天庭。”空荡的教堂内,白谛大大咧咧坐在木椅上,淡然说道,“别浪费口水了,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讲教的,差不多该把你老大叫出来了吧?”
他面前的是一位信徒,穿着质朴的牧师长袍,衣角沾着油渍和灰尘,显然刚从工作中赶来,尽管疲惫,他仍热情地劝白谛信仰基督。诺尔早已进教堂祷告,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出来。
布伦希尔德是北欧的女武神,虽被剥夺了神格,但仍具部分神性,随意踏入其他神系地盘会被排斥,只能待在教堂外等候。维娅对平民区没什么好感,身为皇帝的随从,她也是无神论者,对教会没兴趣,陪希尔德留在外面,不知她有何打算。
白谛忍受了这名絮叨的牧师足足一个小时,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说:“你能闭嘴吗?”
“为什么?孩子,你只是迷失了自我。敞开心扉,听听我说,你会领悟到我们主的伟岸和无私,成为我们的一员,你将享有无上的荣耀。”牧师坚持不懈地说。
“你知道什么是过犹不及吗?”白谛青筋暴起,“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要不要我拿胶布帮你贴上嘴?”
“孩子,冷静……”
“谁是你孩子!滚!我父母早就去世了!一开口就占人便宜,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神棍了!再不闭嘴,我真要出手了!见过砂锅大的拳头吗?”
面对白谛的咆哮,牧师依然平静,微笑着说:“别生气,平静你的心,孩子,你还年轻,不懂得谦让的道理。我作为传道者,有责任引导你理解互相尊重。即使你忍不住动手打了我一巴掌,我也会学习吾主,欣然露出另一面脸让你打……”
白狄听到这,立刻变得跃跃欲试,抬起拳头问:“你确定吗?”
"年轻人,用拳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神父额头沁出一丝冷汗,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的理念并不支持暴力,滥用暴力的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你有两个误区,第一,我已经挂了六七次了,好结局对我来说不可能;第二,暴力,可以摆平一切!"白狄举拳逼近,说,"神父,咬紧牙关吧,我的右拳紧握着胜利,如同烈日烧,它在呼唤我去守护爱与和平!接招吧——庐山……"
"等等!我错了!别动手!"
"来不及了!这拳我自己也停不下来!看招——凤翼天……"
神父脸色铁青,他瘦弱的身体承受不住一拳,之前的道理说得再正义也无济于事,转身就逃。
"飞翔!"
话音刚落,白狄手上闪过一道银色光芒,他目光凝固,屏息蓄力,抬起脚瞄准目标,猛然一记凌空抽射,罐头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直指神父的背部,似乎已经预见到神父被击倒,罐头破碎,液体四溅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