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桃夭早早的就被她可爱的娘亲叫了起来,收拾一番,拉往着向外祖家去。
“娘,爹呢?他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去。”天还没亮就被叫醒的桃夭,睁着一双迷糊的杏眼,口齿不清的问着她娘亲。
“东街口的刘老爷突然病了,你爹出诊去了。稍后再赶来。”
“哦。那大哥和大姐呢?”
“你这脑袋,昨天你回到家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跑的跟阵风似的,结果什么都没听到。你哥哥远在临安城脱不开身,你姐姐在家养胎着呢,不宜赶路。”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从脑门上拍下来,桃夭瞬间清醒,想起昨天之所以跑的那么快是被嵇羲气的,在心中又狠狠地记了一笔。而后向虞母哀嚎着,“哎呦,我的脑袋。娘,你就不能轻下点手吗?好歹今天外祖母寿宴。”顿了顿,瞧着前面虞母的背影,“还有,能走慢点吗?”
看着小女儿扶着脑袋的那蠢样和走样,虞母越看越窝火,脚步不停的同时一边狠狠叮嘱道:“今天有好些亲戚好友会来你外祖母的寿宴。你要给我安分点,别把整日里在桃林上蹿下跳的那一套带到寿宴上去。都快要及笄的人了,这亲事还没个着落。”
“我还不想嫁人。我还小呢!”
“是是是,你还小呢!在我们家里,你还是最小的。”虞母看着明显还没开窍的桃夭,顿时无话。
桃花镇本来就不是很大,过了一拱桥,走了几条街穿过几道小巷,桃夭的外祖家就到了。
今年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尽管桃夭她们来的够早了。偏堂里也差不多坐满了人。
桃夭的外祖母是个极其和蔼的老人,但这位老太太和虞母不愧是母女,她们都有一个通病,就是都担心着桃夭的亲事。只不过就是这个担心跟虞母不同罢了。
而这也是让桃夭最头疼的一件事了,所以当桃夭跟外祖母祝过寿,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后,就准备赶紧找着个理由溜出去。
“唉。”听到虞母这一声叹气,桃夭内心一跳,眼皮一闪,就知道又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到桃夭找出什么借口,就听到自家娘亲对着自家外祖母说着自己的担忧,“娘,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夭夭今年都十四了,明年就要及笄了,别人家的孩子早些年定亲的定亲,就等及笄后嫁入夫家了。可你看看,夭夭的亲事到现在还没个影。”
“也就你整天担忧着这个,要我说我们家夭夭长得如此标志,更要擦干净眼睛细细挑着,可别让那些个品性不好的小子给拐走了。”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向桃夭这边。
因为要来祝寿,今天的桃夭身穿桃红色的襦裙,头上只用些从桃林处采摘下的桃花枝装饰着,五官清丽,身量也渐渐展开了,清瘦苗条,整个人把桃红色驾驭的极好,艳而不媚,华如桃李,有着少女特有的青春朝气。
老太太看着桃夭,越看越骄傲。她始终觉得桃夭当值得这世间上最美好的男子温柔相待。毕竟人老了,总希望自己的后辈们能过得幸福。
接着又跟着虞母说道:“别为了那些嘴啐的人,就急着帮夭夭相看人家。日子是自己过的,这人啊,还是要细细思量,那些因为一些流言就避之不及的人,就别要了,看了也是闹心。凡事慢慢来。是不是啊,夭夭?”
站在边上无比认同外祖母话的桃夭,听到外祖母的询问,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她知道,因为今天的一番话,她娘亲终于又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为什么是又呢?那是由于这个画面每隔几个月就会上演一次。
宴席散去,桃夭看着从外祖府上离开后双眉就没舒展过的虞母,不禁感到奇怪,遂停下脚步,问道:“娘,你不高兴么?”
虞母看着眼前的桃夭,虽说前面老太太的说辞让她宽了不少心。但是闲不下来的虞母,在上一个烦心事还没解决后又陷入了另一个糟心的事中。
虞母看着桃夭对于男女之情一点都不开窍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憋的慌。瞧瞧其他家十三四岁的姑娘们,都懂得少女怀春了,就她家闺女跟个二楞傻子似的。
于是,越想越揪心的虞母看着眼前的桃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回道:“除了你,我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两人又向前走去。桃夭感到很委屈,小声嘟喃句,“我又怎么了。”遂也小脾气上来了,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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