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走干净,谢予望便闻声而来。
陆凌已经被方浅浅拉出营帐外,即使没这些人证,方浅浅也有的是法子让谢将军相信。
“都在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活没干够啊?”谢予望虽然年纪不大,但训起人来中气十足,让人不禁害怕起来。
这一吼,把原本就已经散了不少的人都赶走了。
方浅浅看到谢予望来了,正合心意。
“少将军,就是她,将我的簪子偷去了还不承认。”方浅浅手还拉着陆凌。
谢予望看看陆凌又看看方浅浅,“你的簪子不是在你手里吗?何时被偷去了?”
“我、这,这簪子我今早起床就没有找到它,刚刚我在陆凌的床铺上找到的,刚刚旁边一堆人都看见了。”方浅浅对谢予望说。
谢予望环视一圈,发现周围除了他们几个一个人也没有。
谢予望摊摊手,问,“人呢?”
方浅浅见旁边没人,加上刚刚那些人都置身事外的样子,看来是不会为自己说话了。
“少将军,她确实是偷了,只是那些人都不会说的。”方浅浅死马当活马医。
谢予望“哟”的一声,“这么说那我诬陷你害人也可以了?”
“你刚刚说陆凌偷了东西,但你又没办法证明,是不是随便来一个人说她东西丢了,是你方浅浅做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是贼人了?”谢予望指着方浅浅。
“还有,若陆凌真偷了东西,那么军营里的这些人没一个能替你证明,说明你不适合管事这个位置了,管事我还是让其他人来当得了。”
方浅浅听完,脸色煞白。
“我能作证!”
谢予望被声音吸引过去,转过身看到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子站在阳光下,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等看清人脸,谢予望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你、你怎么在这?”谢予望哆嗦着手问苏云。
记忆里,苏云最是爱美,衣服都是能不穿暗色就不穿,越是鲜艳的颜色她越是喜欢,小时候谢予望在陆凌的生日宴上见过她一次,至此便再难忘却。
陆府和苏府只隔了一条街,小时候苏云与陆凌不对付,谢予望就只能偷偷地溜出陆府跑到苏府去找苏云玩。
只是苏云大多都不爱搭理谢予望,谢予望也不恼,默默地做好苏云的小跟班,苏云走到哪,他去到哪。
刚开始陆凌没看到谢予望,以为他走丢了,忙着让人去找。
有一次,谢予望又偷偷溜出陆府,前往苏府。
见苏云一直闷闷不乐,谢予望去街上寻来了许多新奇物件,到苏府的时候已经落日,天色已黑。
不知道陆府家丁是如何寻人的,竟到了晚上也未找到谢予望的踪迹。
陆凌见还不见谢予望,只好寻找父亲帮助。
还未走出房门,谢予望便自己回来了。
陆凌大声斥骂他,眼眶通红,“你去哪了?你出去做什么事能不能说一声,害得我白白担心。”
陆凌一边骂着,一边还锤谢予望。
谢予望摸摸鼻头,有些愧疚道:“阿姐,以后我一定早点回来,你看!”谢予望拿才一只兔子灯笼。
“这是我刚刚买的,阿姐看看可喜欢?”
陆凌看到兔子灯笼,把刚刚的那些全都抛到脑后,留下一句“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就提着灯笼走了。
陆凌不知道的是那只兔子灯笼原是谢予望买给苏云的,苏云不喜欢那个兔子灯笼,谢予望就想着拿回陆府给陆凌。
“你不知道我在这?”苏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反问谢予望。
“你不是在京城做你的大小姐吗?”谢予望看着苏云这身打扮,不可置信道:“你家里也出事了?”
“谢将军想要看我笑话不用这般拐弯抹角。”苏云抬手摸了摸头发。
“我不是这般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谢予望急忙解释道。
苏云“哼”了一声,没理谢予望。
陆凌来回看了两人一会儿,忍不住出声,“你们能不能说一下正事?”
一直对陆凌抱有偏见的方浅浅这时也赞同地点点头。
谢予望听到陆凌的话才反应过来,低头假装咳嗽一声。
“那什么,你怎么能作证?”谢予望问苏云。
“我亲眼所见。”苏云斩钉截铁道。
“胡说八道!”陆凌气道。
方浅浅原先听到苏云的话还有些高兴,一听到陆凌说眉头又皱起来。
“你怎么知道她在胡说八道,就是你拿的,人证物证俱在,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