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三皇子怕生,独自一人在屋里玩”
庆帝站起身:“这孩子不见人怎么行?下月生辰时,让他去柳家和范家那儿走走,都是自家亲戚,不算生人。生辰嘛,多些人陪他,热闹”。
达成心愿的宜贵嫔和李承平知晓后自然高兴,可宫外有一人却不由地担忧,那人便是柳国公。第二天一早,他便去了范府。
“二叔的意思是,三皇子的生辰宴在我们家办?为什么?”柳如玉心直口快。
柳国公捋了捋胡子,他对这个侄女的脾气还算了解,解释道:“害,你叔母近年身体愈发差劲,别过了病气给孩子们。况且这三个孩子年岁相当,也应该聊得来。”
范建知道柳国公还有话没说:“好了,陛下就是看孩子无聊,找人陪他玩,让他高兴高兴而已。不必弄得太过紧张,打听一下三皇子的喜好,做些他们爱吃的菜。主角是孩子,又不是咱们,你去跟俩孩子讲一下这事。生辰礼还是要备的”。
“这不好吧,皇子的生辰宴这般寒碜,恐会被人参一本,对皇室不敬”柳如玉有些吃惊。
范建喝了口茶:“三皇子素来怕生,他的寿辰应当以他为主。况且,陛下也说了自家亲戚,那便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柳如玉听夫君这么说,心里的疑问消了大半,立马出门去找范思辙。若若那孩子倒是不用担心,思辙还是得多叮嘱几句,免得教三皇子推牌九。
待她走后,范建和柳国公走进房:“二叔有话不妨直说”。柳国公坐下叹了口气:“再过一年,三皇子就会出宫开府。朝堂上二皇子和太子的斗争正热,此时陛下公然让三皇子接触柳家,就是在提醒他们。三皇子也快到可以争权的年纪,并且他的背后还有个国公府,这是在拉范柳两家下水啊。”
范建轻笑:“谁说不是啊。圣旨已下,就算不想淌这浑水,也免不了喽”。
“所以在范家办生辰是最好的选择,就说是孩子间吃个饭。你们到时候找个理由出去避避,未曾见过。三皇子来柳家坐会儿就走,也符合规矩。”
“这样着实委屈了三皇子啊,过个生辰还这般小心翼翼,连外公都不能多亲近亲近”。
柳国公也遗憾啊,难得有这么一次见外孙的机会。可没办法,他既想保护外孙,更要保住柳家全族的孩子,这便是生在皇家的无奈。他排行老二,膝下就宜贵嫔这么一个女儿。大哥病逝,柳如玉出嫁,他承袭国公爵位。皇室虽对柳家恩重,可历经几朝,家中子嗣良莠不齐,只是面上风光。宜贵嫔为保柳家荣光,自愿入宫为妃。有外戚这层身份在,柳家后辈不争气反倒是好事。
范思辙听说三皇子要来,双眼冒光:“娘,皇子是不是很有钱?”柳如玉一掌拍在儿子脑门上:“你给我注意点,别把三皇子带偏了。说不定到时候,二皇子和太子也会来,万不可没了规矩”。
“知道知道”,范思辙正盘着局的账,应付了声。柳如玉刚一转身,又忽然想起:“瞧我这记性,你记得给三皇子备份生辰礼,不准是牌九、筛盅之类的啊”
范思辙被打断思路,有些不耐烦:“知道了,娘。”不过他马上又巴巴的凑到柳如玉跟前:“娘,准备礼物得花钱”。他将手摊开,伸到娘亲面前。柳如玉重重打了他的手心后,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