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练武场已经聚满了家族后辈,台上除了家主之位外,余下两边放了近二十把交椅。
拓跋傲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他下方左右两边各留着一个空位,其余皆坐满了家族长辈。
小辈站在练武场,分成两边,中间留出一条通道。
领路的下人来到通道前便停了下来,侧身站在一旁恭敬道:“御王殿下,三爷,家主在台上,各位请从这里移步到台上。”
冥北凉握着拓跋紫的手,旁若无人地往通道走去。
拓跋紫牵着小肉团子,小家伙边走边好奇地四处瞧着,萌得不得了。
来到台下,拓跋澄便停了步。
因为依照规矩,她和拓跋紫算小辈,是不能上台的。
拓跋紫也没想上台,扭着手小声道:“你放手,我不能上台。”
“你是我冥北凉的人,我在何处,你便在何处,你不跟我同在一处,我便抱你跟我同在一处。”冥北凉伸手就要抱她。
拓跋紫脸颊一热,赶紧撩起裙摆,率先上了台。
冥北凉满意地勾了下唇角,带着儿子和她来到拓跋傲下方左边的座位。
有了陛下赐婚,现在冥北凉带着儿子和拓跋紫走在一处,别人都觉得很正常。
甚至拓跋紫不该上台,却上了台,这些拓跋家族长辈也不敢说什么。
见冥北凉眼神在仅剩的一个座位上扫过,那些人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一个个往左边挪去,空出一个位置来。
冥北凉让拓跋紫在第一个位置坐下,袖子拂过第二张椅子,这才坐了下去。
“拓跋紫一点都配不上御王殿下!”
“一个废材,也配坐在上面?”
“太讨厌了!御王殿下居然还一直握着她的手!”
“我看是她抓着御王殿下的手,不让御王殿下放开她吧!”
“我看肯定是这样,没看刚刚就是她自己走上台的吗?”
“哼!秀恩爱死得快!”
台下,一些嫉妒得发狂的人偷偷议论着、诅咒着。
她们以为拓跋紫听不到,但拓跋紫一句不落地听在耳中,唇角一扬,让这些人说去。
她们诅咒得越厉害,越证明她们心里难受,没必要去制止,就让这些人继续难受着吧!
另一边,拓跋昂已经带着妻女见过拓跋傲和各位长辈。
有冥北凉在,拓跋傲不敢有意刁难,大大方方地站起来道:“依照圣意,本家主要闭关一些时日,恐家族无人料理,特调回三弟暂代家主之位。”
他走出几步,对冥北凉拱了拱手,继续道:“今日刚好御王殿下在场,便请御王殿下和各位旁支叔伯做个见证,本家主今日便移交铁指环、湖心楼的钥匙给三弟。”
拓跋傲摘出铁指环放在手心,双手托着交给拓跋昂。
拓跋昂对着长兄和各位旁支叔伯躬身一拜,伸手就要去接铁指环……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大风骤起,飞沙走石,扫得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冥北凉猛地站起,挡在拓跋紫面前,用身体护住了他们母子二人。
狂风过后,每个人都头发狂乱,脸上身上到处是沙子,唯有拓跋紫母子一身干净。
拓跋紫赶紧去看冥北凉,发现这位爷也是头发一丝不苟,全身干净,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再看看其他人,真是天壤之别!
“为什么突然刮起了风?”
“天相不利,恐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该不会今天不宜移交家主之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