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议论的声全部吹进沈家老太太耳朵里,她垂下眼皮藏起刻薄的神色,摆起一副死人脸掩面痛哭。
“呜呜呜,清禾,年纪轻轻,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老太太哭的瘫软在地上。
“沈总来了!”
记者们的镜头一呼啦对准刚到的沈安。
几日不见,沈安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病恹恹的,头发花白,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
“沈总,请问沈清禾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吗?我们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沈安有气无力的道,“咳咳,汽车爆炸了两次,清禾尸骨无存,我想她应该是不在了,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那沈总,凶杀案的凶手抓到了吗?”。记者又问。
沈安喘着粗气,摆摆手,“没有,警察还在查。”
“那沈总,听说沈家找了律师清算沈小姐的遗产是不是真的?”,女记者问题很犀利。
方云瑶见状连忙上前推着沈安往里走,“不好意思,我父亲身体不好,不方便长时间接受采访。”
大批的保镖将记者拦在门外。
“什么遗产?”沈安懵圈。
他刚刚醒来就听说沈家举办葬礼,硬撑着身体赶过来,压根不知道那母女两在做什么。
“爸,没什么,奶奶等您过去。”,方云瑶搪塞着。
沈安头发白了一半,苍老的可怕,弯腰扶起地上的老太太,眼球泛着血色。
“儿子,老太太我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沈老太太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还真以为有多心疼孙女。
宾客尽数到齐,不少人为了沈清禾而感叹。
“沈小姐是最优秀的舞者,年纪轻轻实在是可惜。”
年轻的女人献上白菊花,面色沉重。
“沈总节哀顺变,沈小姐的刺绣水平无人能及,想不到还没向大众展示失传的龙纹针就去了。”
聂荣臻惋惜的不行,眼里噙着泪水不停的往下砸。
“唉,我还等着沈小姐再帮我鉴宝,没想到……”,罗耀仁摇摇头,惋惜不已。
“绝学失传了,失传了……”,老者叹息。
方云瑶望着沈清禾的遗像,眼底仍旧冒着嫉妒的火花。
没想到她死了,还有这么多人歌颂她。
沈清禾,过不了多久,京市的所有人就会把你忘记。
她这样安慰自己。
“沈老太太,节哀,”,郁长安一身西装,手里抓着两朵白菊放在沈清禾照片前。
方云瑶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
华春梅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这么多年不见,他竟然一点没变。
“沈夫人,节哀。”,郁长安假模假样的握着华春梅的手安慰。
华春梅生怕旁人看出来什么,抽出手点点头。
“妈,时间差不多了。”,方云瑶有些着急。
沈清禾那么多身份,一幅画就上千万,应该有不少存款,正好可以借此弥补沈家的空缺,她也能捞点。
“各位记者朋友进来吧。”,华春梅拭泪。
记者们一呼啦涌进来,话筒将人围起来。
“请问沈夫人,沈小姐的遗产要怎么处理?”
记者和华春梅对眼色提问。
“清禾不在了,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我打算尊重清禾的遗愿,她的遗产都会交给我们保管。”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