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话,你就是再忘本,都没有忘记我的骑射还是你教我的,你这师傅我怎么能忘,实在是回来事太多太忙,得不了空去见老弟。”
张安的调侃,让陆议忆起了两人从前的快乐时光,不免得说话也轻松随意起来,和张安开始称兄道弟了。
关系拉近了,接下来的事也就好说了。
当陆议吞吞吐吐说起匿名信的事时,张安十分豪爽地说:“唉呀,原来是这件事呀,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信上不过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证的一些传言,皇上就算查,也查不到什么的,你不必担心。”
张安说的也是实话,至少他的手里没有一点陆议临战离队的证据。
张安的话,给了陆议莫大的安慰,原来是虚惊一场,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那写信的人是”
“蔺王爷,我也不怕得罪你,这写信人我认识,但我却不能说是谁,说到底,他不过是想在皇上那里找些存在感罢了。不过据我所知,他并没有什么实证。”
张安说的十分真诚,一点没有隐瞒的意思,让陆议都不好怀疑他说的话。。
“要我说,你今天该请我喝一杯,抛开小时候一起玩的情谊不说,咱俩也是实打实的连襟,可你还偏要让王妃来说,你说该不该罚酒。”
常年征战在外,张安的性子十分豪爽大气,居然点名要蔺王爷罚酒。
可他越是这样,陆议就越放心,这至少说明,张安心里没有藏着掖着。
“是是是,我当罚,我们现在就去酒馆,你看怎样?”
张安仰头哈哈大笑,“走,现在就去。”说完,勾着陆议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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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酒,从白天喝到黑夜,也是陆议回来这么久,第一次喝这么爽快的酒,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张安这么念及旧情,他就不去求宁婉了。
可转头一想,宁婉已经的心已经没有半点在蔺王府了,与其这样,倒不如放她自由,他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宁婉还是敬重的。
陆议这晚怎么回去,他也不知道,只记得和张安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两人没有拼酒,却你一杯我一杯停不下来。
第二天醒来时,日头已经正当午了,陆议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才不慌不忙地下床。
昨天是谁送他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陆议没有一点印象了,只觉得头还疼得厉害,早有下人贴心地给他送上了白粥。
喝了一杯白粥后,整个人感觉舒服了不少,头还是疼,反正去礼部也没什么事,他索性上床又睡起了回笼觉。
这一觉睡醒,外面已经擦黑了,肚子也咕咕地叫唤起来。
他到慈恩堂陪刘贵妃一起吃晚餐,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刘贵妃听说是虚惊一场,皇上就算追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时,不禁双手合十地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感谢佛菩萨护佑。”
陆议看母妃这样虔诚,不禁有些感动,这些天,她什么都没说,但暗地里又有多少担心,也不知里外使了多少功夫。
这天下,除了眼前的这一位,恐怕再没有旁人比她更关心自己了。
但今天,他却还要做一件违背她意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