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穿越到清朝已经有些日子了,她本是21世纪的一个女写手。一直改稿到凌晨三四点,实在撑不住就睡了过去。
而后,莫名其妙就到了四百年前的清朝,让她这个宅女深表无奈。
记得一年前
傅晚晴刚睁眼,一看见华丽的蒙古羊皮帐篷,就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身边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见状,便喊道:“不好了,小姐又鬼上身了”
于是,帐篷内就进来一群人,全是身穿精铁盔甲的将士。为首的英俊汉子上前呵斥:“你这个鬼灵精,又想闹什么”
傅晚晴心想,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于是大喊道:“喂,是哪个姐妹在开玩笑啊又或者是哪个节目组在录制别玩了,我不喜欢这样”
“你呀,砸坏了乌拉妈妈的花瓶,就想装鬼上身。别胡闹了,不然阿玛打你。”那高大英俊的男人笑着说,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些威胁。
“啊我的身体怎么缩小了。”傅晚晴一声惊叫,她发现自己真的好像遇上了最狗血的剧情穿越
那英俊的汉子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再装失忆,或者力图用鬼上身逃避,我就让萨满法师过来为你招魂。”
“法师别我已经全好了”
“是阿玛,赫舍里,你再如此,我就叫萨满法师过来,让你坐在火圈里喝符水,还要听一整夜的铃铛声你确定真的失忆了,被鬼上身了”那汉子冷声说。
“呃”她紧张地回答,“绝对没有阿玛。”
“嗯,那就好。华副将,咱们回去了,小姐的失忆症,和鬼上身都已经好了。”那汉子走的时候笑道,“等我列兵回来,再与你这个小古怪算账。”
见汉子走了,傅晚晴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她从丫鬟口中得知,现在的自己名叫赫舍里,是个十一岁的小萝莉;刚才说话的汉子,是她的阿玛噶布喇,乃是大清的西北大将军;眼前的丫鬟叫安琪儿;同她一起伺候自己的,还有一个管教婆子,名叫苏哈嬷嬷。
这噶布喇还有一个原配夫人叫乌拉氏;至于赫舍里的亲额娘,已经病逝一个多月了,换言之,赫舍里是个庶女。
顺治十六年秋,沙俄屡屡骚扰伦贝尔城边防,到隆冬都没有停息。然而就在这当口,副将华汉尔叛变了,导致大将军噶布喇陷入了困境。
清晨,战鼓声传入耳朵的时候,赫舍里轻轻地撩开帐篷,就听见身后传来严厉却无奈的声音:“小姐,你就不顾忌一点体统吗”
“苏哈嬷嬷,您起得可真早。从昨晚子时盯梢到现在,您不累么”五官清秀、古灵精怪的赫舍里莞尔一笑,尽显芳华。虽然年纪尚幼,一头鸦青的头发宛如丝绸,晶莹如玉的面颊,如画中美人。
苏哈嬷嬷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金缕富贵牡丹常服,穿在赫舍里氏小姐的身上,自有一番高贵雍容的韵味,可是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哪有半分的雍容沉稳的气质
“不早了,已经寅时了,小姐但凡怜惜奴婢一点,今儿个也不会起得这么早了听老奴一句,马场不是您该去的地方”苏哈嬷嬷个头不矮,脸盘颇大,五官倒是端正,不笑的时候略显阴沉严肃,此刻看着赫舍里道。
“早该回去歇着了,我看您辛苦得很,您也别站着了。我回去,您也回去吧”赫舍里做了个鬼脸调皮地说。
苏哈嬷嬷非但没走,反而跟着赫舍里进了帐篷,浅笑着问:“小姐,怎么不说话平素你不是最为伶牙俐齿么”
赫舍里有些不悦地苦笑着回道:“倒是惊扰了嬷嬷,赫舍里知罪了,只是这天还没亮,您还是早点去歇着吧”
她心中暗道:这婆子是大太太的贴己奴婢,我言语间还是不要太冲,以免得罪于她自找麻烦。
“大太太吩咐了,要对小姐严加管教,小姐可是赫舍里氏未来的希望;中堂大人更是指着您,为他维护好皇室和索家的命脉,切莫让瓜尔佳氏占了先机。”苏哈嬷嬷不冷不热地说。
“嬷嬷教训的是。赫舍里想梳妆打扮一番,您看”赫舍里隐晦地下逐客令。
苏哈嬷嬷笑笑:“那奴婢在外面侯着,您就安份一点吧。”
赫舍里苦着脸点头道:“知道了,您慢走。”
苏哈嬷嬷一脸无奈地离开帐篷,心下寻思:这小姐也该好好调~教一番了,不然选秀怕是很难通过。
赫舍里见苏哈嬷嬷走了,坐在绣墩上心中苦笑:这无聊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啊我从小喜欢骑马射箭,而且百发百中,能做到百步穿杨,连阿玛都夸我女中豪杰。我有没有体统关你这婆子什么事
小丫头安琪儿闻声下了床,她见赫舍里大败而归,便扑哧笑了一声道:“我的好小姐,奴婢一早说过了,嬷嬷对大太太可是忠诚得很。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唉安琪儿,我哪里是做宫中贵人的材料啊。你看我绣的是鸳鸯吗任谁看了都会说像鸭子吧。”
“谁叫大太太没有女儿呢。所以就巴望着,咱们家能出一位得宠的小主。”安琪儿凑趣笑言。圆脸上有双乌溜溜的杏仁眼,显得清秀可喜,一身青缎子小袄勾勒出窈窕身段,年纪比赫舍里略大一些,是满八旗的包衣奴才。
“安琪儿,你可真是一语道破玄机。可是那大太太,为何不让乌拉那拉氏的小姐,到宫里当花瓶碍眼”赫舍里苦着脸说。
安琪儿笑道:“小姐,许是乌拉那拉氏的小姐长得都太丑,宫里不要。”
“呀,你这张嘴还真损说吧,想怎么贿赂我替你遮口,让咱们大太太不撕你的皮”赫舍里调侃她。
安琪儿笑着端上一叠精致点心:“小姐,马蹄酥还有,您要不要吃些个”
她心中暗道:这赫舍里小姐天真烂漫、性格洒脱,几乎是人见人爱,就是少了几分大家闺秀的矜持,倒有几分草原儿女的直爽。但安琪儿打心里喜欢自家小姐。
赫舍里伸出白皙的纤纤素手,拿起青瓷盘子里的马蹄酥咬了一口,贝齿上留下一些点心渣子,便用帕子擦了擦。而后看着烛光下昏暗的帐篷,双腿翘到一旁的绣墩上,显得百无聊赖
“不好了,小姐”帐篷外跌进一个人,是副将莫扎克的内人徐妈妈。
安琪儿起身扶住这个汉家妇人,就听对方啜泣道:“大人大人他和我家相公战死在边城了”
赫舍里脸色一变,她手中的青瓷盘子突然掉落,碎了一地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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