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是不喝,你们是不是有毛病?”
……
“噗,我不喝……你妈的…我……”
“咕嘟咕嘟咕嘟,吨吨吨……”
“呕……噗……啊,呃,呵,呸!”
被浸泡在可怕而灼热的蒸汽之中的孤岩用手肘扶着墙,深一脚浅一脚的尝试着从食堂这糜烂的氛围之中走出,他不懂为什么几天前还如丧考妣、宛如丧家之犬的拉合鲁们如今就已经变得一个个欢呼雀跃,仿佛重伤的晚琅对他们毫无影响。
“嗯,你只是比我想象中瘦弱了一点,不过还好。”
“不,你理解错了……”孤岩手中的酒瓶滑落在地,发出了软物碰撞的声音,“我的拳法都是毅勇和星……”半睁着眼的孤岩注意到了正劝阻天玄少喝两杯的星阳,自顾自的笑了笑,“毅勇,都是毅勇、克尔拉奇和乱午他们几个教给我的。”
“嗯,真的吗?我在刚才那个人类美女的嘴里可不是这么听到的……”
孤岩强撑着还未完全涣散的意识,看向了正被一群带着邀约的男兽人围在其中有些应付不过来的纳卡。
“不,那个拉合鲁女孩说的不对,其实主要是毅勇和星阳他们几个的功劳,还有克罗和戈、多奇他们几个……”
“克罗吗?”
炎梭和琳娜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孤岩期待中的反应。
“当然了,这场战争中,只有他的功劳比我大……咳……呕……”
“感觉你是喝大了,孤岩。”
“我都没听说过有这号兽人。”
本来由于醉酒单手支着桌子冲着地面干呕的孤岩瞬间恢复了一点精神,就像是喝了紫色的精神茶一样缓慢的恢复了精神力量。他猛的用双手一拍桌子,双眼布满血丝的怒视着眼前的两个女拉合鲁。
但刹那之间,神力似乎又提醒着孤岩那暴躁易怒且阴晴不定的性格是不对的。他看着面前两个一脸惊讶的女拉合鲁,忽然从她们裂纹状的瞳孔中看到了那个只会在过年时窝里横的胖男孩。
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了“自我感念、自我劝慰和自我批驳”的孤岩尴尬的看了看空空的酒杯,然后装出了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这酒,也太辣了!”
两个女兽人见孤岩仅仅是喝了一杯(在她们面前)就被呛的满脸通红,更别提孤岩此刻扯着领子,口中的信子吐的和夏天的食牙兽一样。
“好了,你别瞎闹了!”
孤岩借机走向大门,向一旁的大金牙交代了几句话,同时用力的猛踩了一下毅勇的脚。
“我你马……”
大金牙将一份鲜切花菜炖长鱼汤端上了两个女拉合鲁的桌子,瞬间大金牙还按照孤岩的指示指了指几个男拉合鲁的方向。
“他干啥?”
此刻,几个男拉合鲁这才注意到了冲着自己招手的琳娜和炎梭,再看向了面朝屋外却右手比大拇指的孤岩,不禁眼含热泪。
“这是第一次,你让我觉得你下面那玩意儿有用!”
孤岩听着科雷的话,并没有扭过头来,只是留下了一句虚无缥缈的话,随后径直走向了大门的方向。
“我是你爸爸……”
再次看向眼前,孤岩总觉得记忆和现实的边界在酒精的浸泡下逐渐模糊,有些时候,他近乎忘记了梦中的不快和现实的痛苦,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医疗小屋的金光,就好像玄奘法师看到了那烂陀寺一样。眼前,科雷正拄着拐杖,身覆绷带,缓慢的向孤岩走来。
“你,你好了?”
孤岩揉了揉酸疼肿胀的双眼,再次看向眼前,依然是在风中飘忽闪烁的火光下显得诡异而阴森的医疗小屋。孤岩也和小镇的其他兽人一样害怕病痛而也不愿意来到这里。
“听说你都能帮艾尔琪解决问题了?”
孤岩眼冒金星的看了看周围的两个银兰多:鄠邑和圣武后,便下意识的想到了刃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