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
拉尔法也是面带笑意。
“继续继续。虽然我听过了,但我还是愿意听你们来嚎哭峡谷营地的原因和故事。”
“嗝,啊,差不多饱了。”钝斧拍了拍胸口的食物残渣,“俺继续讲。俺们几个运食物,运的路上一直要弯弯绕绕。但是你们懂得,高层的那些兽人和苦爵厉没什么区别,毫无内在。”
听到这里,我把苦爵厉记在了随身带的小本子上。
“高层的兽人一方面仰仗着自己敬神畏神,一边又偷偷和教国互通。购买许多的厨具来经营烹饪。他们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我听到这里,有点惊愕,嘴不自觉的张大。
钝斧说到这里,有些失落,也喝了一口拉尔法为其倒上的“独门酒”。
“孤岩,这些你不可能在大山里听到。”
拉尔法抱着胳膊,用一种十分薄凉的语气说道。
“我们这些挨过饿,趟过尸体堆的家伙才有资格说努力是什么意思。”
星阳眯着眼睛,语气听起来也有故事。
“尤其是,当我看着亲人死在身边,我却无能为力的画面。这辈子都不想再发生。”
“当时,俺们战狂氏族做护送任务,是出了名的稳妥。毕竟战斗力最高。但是北峦当时的兽人有许多派系,很多家族互相倾轧。有的反对派杂种不知道怎么知道了粮队运输的内容和具体位置。这一路,俺们杀死了不知道多少杂种,地底下的杂种、山里的杂种、长着硬甲的杂种。到最后一天,俺和兄弟们手上道道裂口。缠满了绑带,连斧子握紧都很难做到”
钝斧又喝了一口酒,仿佛能够缓解他口中故事的残酷一样。
“最后损失了两个兄弟,终于快到中城。大概还有个半天的路程,俺们哪怕少吃一顿,都没碰他们的东西。那么用心!最后,反而是一批兽人来攻击俺们,兽人!而且是偷袭!半夜偷袭!”
钝斧叹了口气。
“俺和哥哥,当时都在随行卫队里。大哥战斗到最后,独自一个兽人为了掩护俺们几个小弟离开,和四个混蛋战斗。俺临撤退前依稀记得,有个兽人的胸口处赫然就是橙色抓痕印和剑刃的牌子。”
“抓痕印和剑刃是什么?”
“就是兽国强硬派,灭龙氏族的兽人和北峦一些零散兽人组成的主战派的徽章。”
听完拉尔法的解释,我又记下了两行字。
“没有谁会相信这些话的。第二天,俺跟着家里的援救队过去。当时,哥的身体,就像是被矮人的那些铁皮玩意儿碾过去一样,又破又烂,几乎无法通过面部来辨认。”
我逐渐听入迷了。
“然后呢?”
“然后?”
钝斧一下把杯子拍到桌子上。
“家族的兽人都说他战斗到最后一刻,英勇牺牲。”
“那你怎么不说徽章的事呢?”
“俺当然说了!除了和俺同行的格罗乌尔,没有谁相信!第二天过去的时候,他们的尸体被整理的干干净净,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显然我们是被暗算了,就是被灭龙氏族的一些兽人,要么就是北峦的其他派系。”
“灭龙氏族。”
我若有所思。
“那,那个谁!”
拉尔法摇了摇头,打断了我。
“别想了,莱康德和路虽然古板执拗,但好歹是我们一起战斗过的伙伴。更别谈,莱康德可是我们这边的兽人,正儿八经的启瀚教信徒。”
“应该和他们没关系,我实在和他们这种兽人玩不转,尤其是苦爵厉。”
我不太懂,看了看星阳。
“就是穿的很高雅,行为很做作的那种家伙。假装最高端的。”星阳指了指胸口,“他们这里啥都没有。”
“俺从小就喜欢做饭,吃好吃的。俺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北峦开家大饭店,每天和兄弟们做饭、吃饭。自然从小家里兽人就不认可俺。这件事之后,只有俺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他们口中的荣耀和枉死,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