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乱嚼舌根,我们这里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随便人捏啊。”
赌坊的打手将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炙热的火堆里拿出来继续说道。
“若是客人有证据,尽管拿出来,这烙铁随便你往我身上戳,只是若是拿不出,我这烙铁可是要戳到你嘴里的。”
李桥吓破了胆,这烙铁若是戳到嘴里,不仅这辈子说不了话,能不能活还两说。
他当然没证据,只是觉得手里的银子都输光了觉得心里不平。
“小哥,他是输昏头了才一时嘴快,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待会儿好好说说他。”
从赌场出来,李桥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后背都湿透了。
“妙娘,我就该听你的,见好就收,还好你今天陪在我身边,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赌坊。”
李桥心有余悸地说道。
“赌场本就有输有赢,况且李郎你那么有钱怕什么,对你来说不过是点小钱吧。”
“当……当然。”
李桥说的有些心虚。
李姝放出消息最近酒肆窖藏了一批新酒,当然这个消息是有针对性的。
不久阿四递来了消息,李桥约了人后天晚上动手。
李姝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叔啊二叔,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对方还是用的老方法,先用迷香将人迷晕,可是这次王翠山早有防备,等所有人都进到房间每人搬起一坛酒之后,烛火亮起,待看清眼前的人身穿兵服手拿武器之后,几个人先是一愣,再想从原路退出,发现门口也堵了人。
就这样,李桥一行人人赃并获被当场抓获。
合伙的另外两个人是原来万记酒行的活计,因为犯了事被东家开除,不知怎的,两人和李桥勾搭在了一起。
李桥被收监以后嚷嚷着要见李姝,说自己是韩记酒肆东家的亲叔叔,但是李姝没见,和酒失窃的事情由王翠山全权料理。
谁敢相信亲叔叔竟然会三番两次去偷亲侄女酒肆里的酒。
李桥和他的同伙被收了监,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李姝希望这次的事情可以给他一个教训,她自觉没有半分对不起李桥,全是他自作自受。
这件事情终于尘埃落定,陆程也凭着高效的断案能力一时间在安宁县大放异彩,一下子就在当地树立了威望。
王翠山跑衙门的日子,李姝就在酒肆替他打理店里的事情。
“姝丫头?”
李姝正盘算着酒坊该怎么扩建,突然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
“大舅!”
“真的是你呀,我今天去韩家村找你,结果没人,一打听才知道你在镇子上做生意呢。”
李姝赶紧把周江迎了进来。
周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姝的韩记酒肆,看着看着眼眶就湿了,这苦命的孩子终于过上了好日子,送完嫁以后他还一直担心这孩子过得不好呢,也曾自责过要是自己有本事就可以把她们姐弟几个接过来,不过如今倒是不必担心了。
“大舅你怎么来了呀?”
“你表妹娟娟下个月嫁人了。”
提到这门亲事周江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女儿的婚事有着落了,愁的是娟儿的婆母是个不好相与的,他和妻子也曾劝过女儿,但是架不住她喜欢,好在她未来的丈夫是个会疼人的,只希望他今后能护住娟儿不受婆母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