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微运功力,将身上捆绑解除,一路来月容身上之穴早已解开。不然月容以自身回天大法亦可将其破解。此时月容见那东洋人如此猖狂,正好讨教。于是月容向空云大师礼过,飘逸身形来至场中,救过少林四大护法。
东瀛异剑挫败少林四大护法,更加神气自大起来,见月容前来营救,还哪里把他放在眼里,狂笑道:“少林寺无人矣,竟派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来,今日让你死无全尸。”说着挥剑挺枪直取月容,剑未曾沾月容衣边儿,已嘎然止住。那手腕早被月容侧身扼住,动弹不得。
东瀛异剑欲挥枪斜刺月容,枪方挥起,月容却在他持剑的右手边消失,东瀛异剑狐疑之际,但觉持枪的左手发麻,忽见月容已在他左侧出现,捏得自家手臂发麻,酸痛无比。想要挣脱却十分困难。那胳臂好似被铁钳夹住一般,疼得东瀛异剑一阵怪叫。
月容轻舒铁臂将其放开,东瀛异剑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颜面尽失。东洋人大吼着二次向月容冲来,战不十招,身中数掌,手中剑险些被月容踢飞,弄得手腕仿佛要断掉一般,疼痛难忍。东瀛异剑怒不可遏,又像月容冲来。但见月容身形飘忽,突然不见。东瀛异剑虎扑成空,又险些栽倒于地上。
一气之下他挥剑乱舞,难抑心绪。回眸处,月容正站在自己身后三丈之遥,东瀛异剑飞身形以飞练之剑再袭月容。月容早飞身迎上,横空双掌打出。化影神功快如风影,东瀛异剑未知怎生回事,月容双掌已到一胸口。只把东瀛异剑打飞出院门外,东瀛异剑欲扶身起来再战,却一口鲜血吐于地上,腹脏剧痛。
东瀛异剑暗想:“月容武功远胜自家千里,不可强求。”遂勉强起身退走,众人看时,东洋人已不知去向。
月容收功后拜见空云大师,月容在弹指之间大败东瀛异剑,空云与众弟子无不叹服。
空云大师对月容道:“今观施主身法,乃失传已久的化影神功,不知可受益于沧海吟箫门下?”月容道:“正是!”空云遂问其身世。月容暂将往事道来。
空云大师一阵叹息,道:“悲哉风云剑客惨逝,美哉少侠青出于蓝。”于是空云邀月容禅房议事。无量及其弟子陪同。
空云对月容道:“多谢肖施主解少林今日之围。”月容道:“少林寺高手如云,乃卧虎藏龙之地,东洋人不自量力,晚辈才有现拙之机,还请大师见谅。”
空云笑道:“肖施主客气了。”遂问月容如何被绑至少林寺。
未待月容回答,早有无量手下小僧回道:”是师叔误以肖少侠为贼,故将其擒来。”
空云对无量道:“你佛缘颇深,慧根不浅。但行事不要糊涂善为,不问根由,已误人子弟,汝能记否?”无量摸了摸脑袋恭敬道:“弟子定改过。”
无量对月容赔礼道:“请小施主见谅!”月容道:“是弟子颠倒梦想,六根不净,不怪大师教诲。”
众人谈罢多时,月容终于谈到梁绸许和云母娘娘之事。月容不解地问道:“为何梁大侠不与姨娘共守天山,而来少林寺呢?”
空云大师叹道:“二十年一梦,今朝缘到矣!”空云大师道:“当年梁绸许与云母娘娘黎人影恩爱异常,乃天羡之侣。只因那采花大道海英子从中破坏,他用一手高超的易容术,扮作梁绸许摸样,企图对黎人影无礼,可惜云娘娘心思细腻,早猜透海英子诡计,而海英子陷害不成,倒要强迫。正此时梁绸许却发现海英子与黎人影挣扎于床上,遂疑黎人影行为不检,与海英子另有私情。他一气之下不问原由,便来我少林寺,一躲就是二十年。“
月容叹道:“可惜云母娘娘二十年来怎守这相思幽怨的岁月。”
空云问月容道:“此番施主亲来请梁绸许,不知可有信物?”
月容听言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件递给空云大师。空云看那信上印记,确实出于天山派。便道:“老衲自可带肖少侠去见梁绸许,不过以他的个性是不会轻易跟施主走的。余下的事就请肖施主多费心思,出家之人不便过问红尘中的恩怨情长。”月容尊声领会。
于是月容跟空云一起走出门来,穿廊绕殿,来到梁绸许的静居禅房。二人叩门,听里面有人叫进。便推门进来。
但见屋内甚是整洁,墙壁上贴有佛经术语。正中墙上一个硕大的‘佛’字,下面焚香敬供。地上背对着门坐着一人,满头华发,此人便是梁绸许。
梁绸许知是空云大师来,但并不起身,仍紧闭双眸。只道:“空云大师今日这般清闲,来看梁某。”空云道:“何来清闲,空云只是有一些佛语经不解,想与梁兄探讨一二。另外老衲猜想这经语倒可鉴证一下二十年来大师对我佛的诚心。看一看梁兄心中可染红尘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