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遂这个逆子究竟做什么了?她揉揉发胀的头,不再去想,等到不见苏水澜的背影之后,她一直含着的血一下子喷了出来,胸脯上下起伏着,一看就是气的不轻,她身旁的人为她顺着气。
“相爷,消消气,消消气。”说着,还倒了杯水递给程燕。
程燕接过,猛灌了一大口,才觉得气顺了点。
她怒不可遏的朝着身旁站着的人问着:“程悦,你说,这苏水澜今日犯什么风,非要这个时候来要账。”
“应该是来出气的。”
“呵,出气?她当我是出气筒吗?”
“相爷你自然不是出气筒,苏水澜只是脑子不正常。”程悦低声说着。
“程悦,你说,苏水澜今日来要账,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好说。”
程悦说的在她的意料之中,程燕喃喃道:“这二十万两黄金是我要送给四皇女的,这是早就备下的,原本想着过几日就送出去了,怎的就现在出了岔子。”
程悦在一边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说多了程燕会恼。
“程悦,我觉得苏水澜肯定就是诚心的,要不怎么会过来。”
“相爷,你想多了,我觉得苏水澜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更何况,苏家不差这二十万两黄金,当时老家主去借钱的时候,苏家人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拿出了二十万两黄金。”
“对,这个不可能,兴师问罪,呵,来人,把程遂喊过来。”
“是。”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程遂来到了花厅,看见了程燕,他行了礼:“母亲。”
“起来吧。”这个孩子是她最为疼爱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般不会轻易的罚他的。
“你说说,你今日做了什么事情。”程燕温和的问着。
“我今日去了街上。”程遂笑着撒娇。
程燕松口气,接着问:“你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矛盾?”
程遂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更何况,他今日丢了一个好大的脸。
程燕一直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的笑容顿住了,她的脸上一下子冷了下来,手掌拍在了桌子上:“说话。”
程遂被吓得一个咯噔,这是母亲第一次向他发脾气,他怯怯的看了眼程燕,发现她的脸色铁青着,心里不舒服极了,一直在狂跳。
好大一会,他才懦懦的开口:“和苏云暮发生了争执。”
程燕闭眼,苏云暮,那个年龄尚小、可见倾城之姿的小公子,她有印象,苏家的掌中宝。
“怎么回事?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她发现自己吓着程遂了,缓和了语气。
程遂也觉得她语气缓和下来了,于是,一字不差的把今日的争执说了出来。
程燕听着听着,额上青筋直跳,她斥责程遂:“你是没有脑子吗?苏云暮是什么人?你就和他起争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慕家的人玩的好,我告诉你,少和慕家的人来往,慕家和苏家的事情我们不掺和,也掺合不起,知道吗?”
程遂觉得她说的有点危言耸听,没有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程燕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他想的什么,顿时,咬咬牙,呵斥道:“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这个兴师问罪的架势把程遂吓得一激灵,点头如捣蒜,“记……记住了。”
“哼,别不往心里去,要是再犯,你以后就不用出府了。”
“我知道了。”程遂懦懦的应着。
“但是你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五日之内不许出府,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面抄写五遍男则,我会让你爹爹看住你的,到时候你抄写的男则我会检查,要是没有完成,五日后你也不用出府了,听见了没有?”
“我知道了。”程遂忙不丁的应了下来。
“去吧。”
程遂转身小跑着走了。
程悦在一边感慨,不愧是相爷最宠的孩子。
“相爷,府内房快空了,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就这样吧,钱让府内的人省着点花,我会想办法的,撑到下月就好了。”提起这个,程遂就头疼。
“是。”
到了晚上,程遂被罚的消息已经在程府里传遍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尤其是几个庶子。
程遂回到房间里,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想着刚才在花厅里见到的血,他在想,是母亲的吗?应该不是,想了一下,想不通,他就不想了,安安静静的抄写男则,但是程燕说的话他只听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