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熙帝醒来,坐在榻上,斜眼看着太子领着一众兄弟进来,纷纷跪下。
“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安?你们几位王爷安就好!”
庆熙帝语气幽幽,既心恨,又心痛。
众皇子深知方才门外的喧闹庆熙帝早已知道,顿时脊背一凉,头低的更深了。
太子道:“是儿臣管理弟弟们不力,请父皇责罚,只求父皇能消气。”
萧牧:“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们的错,父皇身上担负着江山社稷,天下臣民正翘首以盼父皇光耀大周,万望父皇不要因为儿臣们的不和动怒,儿臣等甘愿受罚。”
庆熙帝冰凉的目光紧紧盯着萧牧,好似一把利刃,将萧牧一点一点地从外剖开,狐疑猜忌的目光,压迫的萧牧几乎抬不起头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要将他压死。
萧牧心里扑通乱跳。
武亲王:“父皇,是儿臣打的八弟,您要罚就罚儿臣吧,别怪罪于诸位哥哥。”
庆熙帝冷冷一笑。
“你去做英雄,让朕做恶人,盘算的好买卖!”
武亲王赶紧磕头。
“儿臣不敢。”
庆熙帝:“老八。”
慎郡王鼻青脸肿,此时已经清醒了些了,畏畏缩缩应了一声。
“儿臣在”
庆熙帝冷眼看着他,虽然病体缠身,但仍旧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场,极具威严。
“是你在外面说的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是”
“谁要亡国,谁是妖孽?”
慎郡王看了华亲王一眼,又愤愤地看向萧牧,一咬牙,道:“回父皇的话,儿臣认为三哥就是我大周的妖孽!”
此言一出,如同雷霆,立时间五岳崩塌,河海翻腾,众人脸上包括庆熙帝脸上,都是惊愕住的表情。
萧牧一脸吃惊地看着慎郡王,嘴巴情不自禁地张大,呆愣在原地。
庆熙帝的眼神写满了惊恐,一脸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慎郡王。
“你说什么?”
慎郡王仰起脖子,直盯着庆熙帝看。
“儿臣说,礼亲王就是我大周的妖孽!自从礼亲王上台,出了多少事了,还能有假么?”
“那你想怎么办?”
“儿臣以为,唯有杀之!”
再次河海翻腾,众人脸上再次表现出毛骨悚然的表情。
庆熙帝头顿时嗡的一声,一阵耳鸣。
他捂着胸口缓了缓,指着慎郡王:“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慎郡王高声道:“杀了三哥,以绝后患!”
庆熙帝彻底心凉了,他苍老而无比心痛的眼神,看着慎郡王,语气幽幽。
“你还记不记得你俩是手足兄弟啊”
慎郡王低下了头。
“是手足兄弟,但先君子后小人,先国家后兄弟,儿臣不能顾得这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