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几个月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还差这一次么。如今遇着事,让我自己跑,你把我唐熙当成什么人了。反正三爷没让我回京,你去哪,我就去哪。”
“也罢,三爷没有消息,你回京确实也不太好。”
房,陶善面色如霜,坐在太师椅上,等着程宝生来。
“大人,您找在下?”
程宝生进来了。
陶善目露凶光,嘴上却和善地笑道:“你有一封信,错送到我这里来了。”
程宝生脸色一僵,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在下并无人可以写信,只怕是送错人了吧?”
他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普通人自然不配与程先生有信件往来,可要是蔡中丞蔡大人,只怕要另当别论了。”
程宝生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中写满了恐慌。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陶善走到程宝生面前,杀气腾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恨不能将他给生吞活剥。
“若非有证据,本官也不会在这里问你。本官与窦廷熹的那封信,是你偷了去给蔡慈的吧?”
程宝生见事情败露,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要杀要剐,随公处置。”
陶善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写满了不解。
“亏我还如此信任你。”
“信任?”
程宝生猛地挣开他,眼中血丝密布,实在瘆人。
“信任才值几个钱?能换来我的前程么?”
“你利用我,就是为了巴结蔡慈,让他赏你一个一官半职?”
不想程宝生竟满脸不屑。
“他一个将死之人,冢中枯骨,自身难保,也配让我为他效力?”
“你到底是谁的人”
程宝生双手负在身后,仰着下巴,高声道。
“齐王,沈方云!”
陶善宛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他一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不停地在胸前摩擦,平复着心情。
“你你他妈是叛军的人!你你把我们都耍了!”
程宝生仰天大笑,笑声无比刺耳。
他紧紧凝视着陶善,血丝密布的双眸中透着无尽的杀气,表情狰狞猖狂。
“没想到吧?我把你们都耍了!”
他捏起陶善的下巴,连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