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勒索人家齐世勇五万块钱,怎么拿的怎么退回去!”
苟富贵心想,齐世勇真特么不讲究,啥事都往外嘚嘚。
“那是人家齐世勇酬谢我的,与你有个鸡毛关系,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张无用就知道他会耍赖皮,从来都是进了嘴的肉不想吐出来。
“我告诉你苟富贵,做人不能太贪婪。五万块不是小数,够坐牢的!”
“你知道个屁!我帮他把赔偿金讲下来,齐世勇主动感谢我有错吗?”
“我再说一遍,限你今明两天把钱退还齐世勇。如果不退还,我就去县里告你敲诈勒索,是判五年还是七年,你自己找律师问问。”
“齐世勇是你什么人,你替他出头?再说我帮他办事白帮了不成?”
张无用嘿嘿一笑:“你这也叫帮人办事?这边出事故,那边死了人,这种事你也从中捞取好处,你花这种钱还不丧良心吗?”
苟富贵低头不语。
犹豫片刻,拔腿就往外走。
张无用也没追他,冲着他的背影说:“我劝你别抱侥幸心理,县里我告不倒你,我上市里去告你,不信你试试看!”
苟富贵回头嘟哝一句,张无用也没听见说的什么。
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下午没有来看病的,张无用就给谢宛华打电话,让她来接他去给老爷子扎针。
谢宛华也没敢耽隔,一个小时开车赶过来。
到谢宛华父亲那里,给老爷子针灸推拿两小时,然后把汤药留下。
嘱咐老爷子一剂熬三次,连服。
老爷子说睡眠明显见好,每天夜里不起夜,一觉能到天亮。
这几天身上有劲,精神明显好转。
张无用说,病去如抽丝,慢慢坚持治疗会好起来的。
然后让谢宛华送他回家。
刚到大门口,张阿财迎出来。
跳着高摇着尾巴,谢宛华抱着阿财稀罕一会,就开车走了。
张德成跟儿子说,傍黑的时候,苟富贵在门口站了好久。
好像要进来却不敢。
但后来终于被阿财发现,追了出去。
苟富贵尥蹶子跑出好几百米。
张无用说:“当初他对阿财下死手,阿财会记住他一辈子。”
苟小莲打电话过来,说了几句就挂掉了。
信号时断时续,说话也听不清。
张无用只听到苟小莲在那头哭泣。
于是改成发短信。
苟小莲说,他爸回来动手打了她,扬言要打折她的腿。
后来跑出去躲起来。
她妈怕她寻短见,就到处找她喊她。
她不想让她妈为自己担心,就又跑了回来。
张无用恍然明白,怪不得父亲说苟富贵在家门口徘徊好久。
极可能是他以为苟小莲跑到他家里来。
张无用问她有没有受伤,苟小莲说没事,只是脸上有些红,腮上的肉有些疼。
苟富贵发狠说:宁可将她打成残疾,也不让她嫁给张无用。
张无用想想,可能是他过于强硬,还要求他必须还齐世勇的五万块钱,使得苟富贵更加迁怒于苟小莲。
张无用给她出主意:“你再不要跟他杠下去,有些事采取迂回策略可能结果更好些。”
苟小莲却回道:“我必须跟他阐明我的态度,我就是非你不嫁!”
张无用:“可是你现在在读啊大小姐,你等大学毕业再做最后定夺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