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玹滞愣,低头喃喃:“我知道。”
是青云,是苏依依,也是她。
苏依依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将视线转向一旁坐着的白恒。
白恒此刻看戏正看得起劲。
顾言的才华他从不担心,三两下就将对方的所谓诗仙踩在脚下。
那人气得脸色通红,险些吐血。
恼怒之下,竟不管不顾地朝顾言冲去。
在场之人都愣住了。
顾言也未料到对方会有此举。
白恒冲上前,却被另一人纠缠。
顾言笔直身子,君子六艺,他虽不善武,却也不算毫无身手。
但西厥人天生力气就大,身高虎蛮,顾言身子瘦弱,对方若要一心硬拼,只怕也不是对手。
眼看着比砂锅还大的拳头就要落下,苏依依目光一凛,上前将人踹飞,护在顾言身前。
谢墨玹几乎在同时起身攻击另一名西厥使臣。
那西厥人是个武将,力气极大,白恒压根不是对手,正节节败退之际,被谢墨玹拉开,再一个反手将西厥武将打飞。
谢墨玹眸子一冷,飞身上前将他踩在脚下。
“放肆!我大夏金殿之上岂容尔等欺凌!!”
苏依依一脸怒色,她沉下脸看向独孤信,冷声质问。
“太子纵容手下放肆,输了就是输了,竟还恼羞成怒企图伤人,究竟是来求和的,还是来挑起两国争端的?”
那人被踹得五脏内服险些错位,捂着胸口强横说道:“那又如何?若是我们愿意,便是踏平你们这紫禁城也不在话下,你们这些大夏人蠢钝羸弱,哪里配得上如此肥沃之地?”
“你们这等卑贱之人,根本不配在这里生活!”
“笑话!”
苏依依瞬间上前,掐住他的喉咙:“我大夏百姓世世代代久居此地,岂是你等蛮夷能觊觎的?既然不是来求和的,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她转头怒视:“独孤信,你想打便打,我苏依依奉陪就是,何必如此虚伪,一会儿降一会儿不降,如此戏耍我们,你又何必?!”
众人一惊。
尤其是在场主和的朝臣,脸色变了又变,生怕西厥太子一气之下将求和一事作罢。
要知道此次西厥求和,可是送了甘阳吉平两城,外加一千万两白银。
如今国空虚,急需银两,又有两城为礼,如此划算的买卖,岂能泡汤?
本就打不过,若再惹争端,大夏该如何自救?
礼部尚大声喝道:“住手!你一阶商贾,怎能来此大殿之上放肆?两国邦交岂是你等低贱身份能够质咄的?你快快退下!”
“二皇子,你怎能也同她一样任性?她……”
“是朕让她来的,刘爱卿,怎么?朕让个人进宫还需你来同意?让你质问朕处事对错?”庆帝沉声说道。
礼部刘尚身形一滞:“皇上,两国邦交此乃大事,怎能任由她一阶商贾插手……”
“住口!”
庆帝怒喝。
这帮老东西,他平时是对他们太过纵容,竟当着别国使臣的面如此顶撞,视他君子威严何在?
对内一番高洁亮语,对外净是些软骨头!
都被人欺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说什么邦交……
大丈夫宁死不畏,这帮软骨头,真该死!
庆帝怒目圆瞪:“来人,将刘尚请出去!刘尚年迈胡涂,今日起便在家歇着,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