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总，您怎么来这里。”
石凯没走几步，好巧不巧的遇到销售团队里的那个小蝶，他歪着头，偏着身子，打算就此躲过去。
好家伙，身后两个保安傍身，万一被小蝶认出来，回去大肆宣扬他们新来的老总，在兴美地产吃了闭门羹，并且被两个虎背熊腰的保安一顿好打后，撵出大门，他这个老总还怎么混。
这特么哪是老总，比一个实习生还不堪。
但是他没躲开，小蝶在进门之前便认出了他那可爱的石总监，推开门便热情的打招呼。
石凯真是有一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憋屈感。
他保持着坚挺的身板，打算找个借口，应对过去。
“小蝶，他真的是你们总监？”
该死的前台负责人，居然还认识小蝶，在他出口之前便询问小蝶，石凯的头，犹如被打一闷棍，并泼一盆冷水，又痛苦又清奇。
“对，我们新老板。”小蝶甜美的笑容里，看不出一丝伪善，她是真心认石凯为老板，并引以为傲，因为她最好的朋友，被新老板第一天上任，便任命为销售经理。
“哦，对不起，石先生，我这就给李董秘通知，您稍等一下。”前台负责人转身对着漂亮前台眼剜一记白眼，抓起内线电话，给秘挂电话。
“关我什么事，我招谁惹谁了。”漂亮前台小声嘟囔，附近几个人听到，也都没有搭茬。
倒是那个漂亮的，看似新人的前台，微微一笑，小声说：“姐，你说他是小偷来着。”
漂亮前台怒剜一眼貌似新人漂亮前台，不再说话。
石凯询问小蝶由来，小蝶告诉他，新的财务总监要核实所有代理经费，以便核查于和林更深一层的违纪情况，所以派她来找兴美财务索要相关数据。
前台负责人放下电话，对石凯说：“石先生，我们秘这就出来，您稍等一下。”
“不必了，我这要进去，刚刚所说的话岂不儿戏。”石凯不怒不悦地说完，打算向外走。
前台负责人慌忙跑出来，冲到石凯跟前。“石先生，石先生，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行不行。”
“不，我是小人，还是小偷，还是晚上用嗓子的人，我这要进去了，怎么对得起我爸。”石凯没回头地说道。
前台负责人很惊恐，你不进去，打电话之前为什么不说，偏偏是董事长秘亲自迎接的时候才说不进去，秘出来见不到人，无法跟董事长回复，祸事可就大了。
她抬眼看看没有任何妥协的石凯，又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小蝶。
小蝶微笑着探头看看前台负责人，又好奇并带着八卦的眼神看看石凯，才出声道：“石总，近期河镇的业务停滞，她们也跟着心烦，可能心情不太好，不过以前我们项目火热的时候，她们几个可是尽心尽力的帮我们推广项目，您就别跟她们计较，好不好。”
前台负责人紧跟着附和，“对对，实在不行，你不姓石，我跟您姓石好不好。”
“我都不姓石了，你还跟我姓什么石。”石凯语气略有缓和，他也不想怄气，只是刚刚实在没面子，像个泼皮一样骂街罢了，毕竟业务还是要做的，不然配合周成义想要的结果，丢人丢前程的，还是他。
“哎，真香。”石凯一边叹息，一边往回走。
“什么，真香？哦，前台几个小姑娘喜欢喷香水。”前台负责人认真的说。
“哈哈……”前台，小蝶，保安一通笑，笑的前台负责人丈二和尚，一脸懵逼。
石凯听着他们的笑声，不满的转过头，惊奇的看着前台负责人。“你还真是个逗逼。”
石凯坐到休息区，前台负责人走回前台，小蝶进入办公区，保安站在通道口，一切平静。石凯看着假装忙碌的前台负责人，心里想，是不是这个过程打脸打的不够，是不是应该等秘出来，再假意要走，让秘惊讶前台负责人的无礼，逼着前台负责人跟他道歉并领了工资引咎辞职来的爽快。
他以前看小说都是这样子描述情节，他是不是太仁慈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装逼事小，带得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天天净想着打脸装逼，这个社会就乱了。
他亲眼见过广场上，一个小男孩的爸爸，指着一条狗，非要它下跪道歉的，就因为他路过小狗的时候，小狗冲他叫了几句，他爸爸便不依不饶，说看过的小说里，全是让事主受到屈辱才算了结。
没遇到过流氓不知道跆拳道黑带是花拳秀腿，没当过老总不知道什么叫低调，没开过车不知道什么叫调头全责，没当过五行党不懂得社会原来可以随意批判，没做过大鱼号不知道审美可以低到无可救要，没看过小说不知道越幼稚的章越受欢迎，没当过首富不知道首富真他娘的难写。
嗯。
真香。
秘风风火火的走到前台，询问过后，被前台负责人带到石凯身边。
“石先生您好，李董事长正在开会，需要您等待十几分钟，您先到会议室等待一会儿可否，实在抱歉。”秘不喜不忧，不卑不亢，非常标准的完成待客之礼。
“嗯，好的。”石凯起身。
“您请跟我来。”秘伸出手，做一个请的姿势，待石凯动身，便在前面引路。
“学着点，否则你一辈子都是前台，还有，记得，好狗不挡道。”石凯帖着前台负责人小声说道。
前台负责人听着屈辱的言语，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石凯靠她耳朵太近，她有些羞涩，有些身体不听使唤。
“哈哈哈哈，小石，中海集团派你来出清项目的吗。”
兴美地产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李先锋坐在沙发上，弯腰倒上一杯生普洱，双手护杯的放在石凯面前。
石凯手刀相迎，嘴上说着谢谢。
“李董，可能我年纪是小一些，在您的眼里并不能胜任负责人一职。可中海集团毕竟是雄霸一方的老牌企业，不可能随随便便派一个愣头青为企业办事。所以您放心，我会完全做好我的职责，并且给公司带来利润。”
石凯说完，双手捧起品茗杯，放在眼前，观赏一下茶汤，切到鼻下，深情嗅嗅，又切到嘴边，轻呷一口。
太特么烫，烫的想扔掉杯子，有钱人真是遭罪，为什么非要用薄如蝉翼的瓷器做茶杯，还做的那么小，喝吧，烫嘴烫手烫舌头，不喝吧，跟没见过世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