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石凯转头发现是刘子威,生气的摘掉耳朵,摔在桌上,愤愤地说道。
“谁叫你没事撒谎。”刘子威坐好后,发现桌上的面包,捡起来看一眼,略有些吃惊。“你是不是有些拮据。”
“没有,没有,就爱吃这牌子的。”
“这牌子围海也没有啊。”
“就看这牌子好看成不,你看LOGO,你看这字体,你看这面包的纹路。”石凯指着LOGO,字体,面包纹路看看,也找不出词来夸耀,四块钱不带夹心的硬面包,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没,我也有些饿,我去买两根火腿肠一起吃。”刘子威起身,打掉身上的面包屑,走出网吧。
石凯回身看一眼离开的刘子威,把隐藏的网页打开,一个个用手机拍下后,又关闭,打开平台玩游戏。
“呐,酸奶,火腿肠,汉堡,都是你的,我吃这个。”刘子威抱一个大塑料袋,像哆啦A梦一样,取出一堆东西,放在石凯桌上。
“哟,富婆啊,我要不要求包养啊。”石凯再次放下耳朵,关掉游戏,看着刘子威。
“好啊,我包养你,你得听我的,所有事情都得问我。”刘子威坐在旁边沙发上,吃门冰淇淋。“你咋不玩游戏,你玩,我看着,学学。”
“别学,不好,影响工作,影响睡眠,万一影响第二天签约,傻了吧叽的被人挖一大坑跳,可冤的要死要死的。”石凯抓过酸奶,打开盖子,舔一口酸奶盖。“穷人都吃不起酸奶,能吃的起酸奶的,都不是穷人,谢谢老板赐奶。”
“呵呵。”信息量太大,刘子威偏关脑袋舔一口冰淇淋,才大眼圆瞪的扭过头,指着石凯,惊讶的说:“你那天签约,之所以迟到,是因为玩游戏睡过头啊,还骗我说发烧,你个大骗子。”
“不对吧,重点不对,好像我被你坑的比我的行为更可怕,你不关心我虎落平阳,反而指责我迟到的原因。”
“行行行,你呀,没救,玩你的游戏,玩死最好。”
“不是,给我扔这么一大坑我还没谢谢你,你不去睡觉,反而跑这来挤兑我干嘛。”石凯吃完最后一口奶,把奶盒放在刘子威桌子上。“谢谢你的奶。”
“我睡不着。”刘子威舔一口冰淇淋,探头往奶盒里瞅一眼,发现酸奶盒内壁上挂着好多的酸奶,一生气抓起酸奶盒,虚空悬在石凯身前。“把我的奶喝光,这么大个人,还浪费。”
“哈哈。”石凯笑的前仰后合,一边笑还一边看着傻乎乎的刘子威,越看越想笑。不行了,不行了,要笑断气了。
“你笑什么,快点喝光我的奶。”
“哈哈……”
一个人懂的幽默不叫幽默,那叫自嗨,石凯懂吗,石凯当然懂,之所以没有点破,是怕另一个人也懂之后,他笑得会更欢实。
石凯指着刘子威的T恤凸起之处,“你的奶,哈哈”。
“你……”
石凯一边擦着头上的冰淇淋,一边用纸巾擦身上的酸奶渍,他这会些郁闷,身上同时被两个黏黏糊糊的东西倒灌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头上,冰冰的,凉凉的,还带着奶香,奶香十足。
让他更不好受的,是那个肇事者冷眼旁观,没有一点帮忙的打算。
一滴冰淇淋融化物顺着发丝滴下,滴在石凯鼻头。
“哈哈。”
那个肇事者还有脸笑,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网吧外,一排商业,网吧,餐厅,旅馆罗列,石凯望着一条街上几家网吧,内心有些感动,这小妮子出于什么目的,跑好几家网吧,掘地三尺,才把他找出来的呢。
他想问,却知道问出来,也没有意义,随口就来的借口,听完也就听完吧。
旅馆?
没看见,没看见。
石凯是真没看见,那刘子威看见没有呢。
不过就算是刘子威看见,也不会去住开在学校边,打满隔断的学生专用炮火连天之房吧。
石凯倒无所谓,关键他现身上没有钱,没资格硬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旅馆外面挂着的小黑板上,写明一晚50元特价房呢。
石凯好想去看看,那个承载数万亿大项目的床,有多骚气。
“炮火连天射白鹿,忽如一夜春风来……”石凯不禁自言自语道。
“什么破玩意儿,有没有化,哪里是炮火连天,明明是飞雪连天射白鹿,痴。”刘子威重舔着重新买来的冰淇淋,不满的批评石凯。
“飞雪是谁,白鹿又是谁。”石凯幽幽地望着宾馆的标牌,想入非非,突然意识到说这些给刘子威也没有用,一个连奶都不懂的人,又岂会懂得人间笑话,他偏头看一眼刘子威。“你有不能不这样吃冰淇淋,受不了。”
“又没吃你。”刘子威翻一记白眼,继续舔冰淇淋。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最好别懂,不然呆会儿那个诱人的冰淇淋,指不定与他哪里进行亲密接触。
“你昨天一晚上没睡,不困吗?”石凯问道。
“干嘛,又有什么坏心眼。”刘子威停住舔冰淇淋,斜眼看向石凯,似乎眼前的男人,一肚子坏水似的。
“我可是正义无比的好人,哪有坏心眼。”石凯得意洋洋,油然自夸,然后才说道:“担心你不但不睡觉,不吃东西,还吃冷食,吃坏身子。”
“算你有良心,姐姐我天生体格好,虽然瘦,却是很少生病,基本也没有挂过水,吃药都很少,你放心吧。”
“那就好,别一会儿你晕倒,沾包赖就行。”石凯说完,悄悄往旁边闪一下,生怕旁边的洪水猛兽,祸及无辜。
一脚,只一脚,踢到石凯的屁股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你这脚是铁做的吧,怎么那么疼。”石凯捂住屁股,想起昨晚她踢得自己撞墙那事,现在脑门还隐隐做痛。
刘子威直立站住,目光凌厉,怒气冲冠,看石凯就你看一个出轨的渣男一样。
“或许你平时的给予她的不够多,突然而来的给予让她难以接受,你何不经常性的送些礼物,渐渐的,她就不会想的太多。”陈静举起酒杯,逆着灯光,摇晃红酒杯,细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