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悲歌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衣冠整齐,并无不妥,只是脸色太憔悴了,仿佛又老了几分,不好看了。
巧巧单是从那人的眼神中便看出了几分他的想法,顿时脑袋歪了歪,咧嘴笑道:“好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便是此处的花魁也逊色三分。哎呀~我的好爹爹,别伤花悲秋了!”
秋悲歌闻言,顿时感觉心灵舒畅,没有什么是比这丫头夸自己好看更值得让他高兴的了,如果有,那一定是窦炀跟这丫头一唱一和的夸自己。
他眉眼间含笑,扶着腰向前走了两步。那丫头赶忙一只手扶住那人的腰,另一只手托着秋悲歌的手。
那陌生男子见秋悲歌走出来,立即条件反射的站起身。窦炀见状,也丝毫不敢怠慢,起身扶住自家哥哥。
还没等秋悲歌坐下,那陌生男人突然朝秋悲歌跪下,抱拳道:“末将见过秋相!”
“将军行如此大礼,真是折煞悲歌了!快快请起!”秋悲歌向前一步,伸手作势让这人起来。
窦炀转身对顾鲤介绍巧巧道:“顾兄,这是我二人的长女,平时古怪机灵,方才让你见笑了。”
巧巧机灵的躬身向顾鲤行礼,模样十分从容,丝毫不给两人丢脸面:“窦柔见过顾将军。”
顾鲤打量着巧巧,夸赞道:“当真生的落落大方!”
秋悲歌挺着大肚子,已经有些站不住了,此时出声道:“莫要站着,并非生人,坐下讲话。”
几人落座后,窦炀为秋悲歌打了一杯清水后,首先开口道:“哥哥,当年我二人出逃,顾兄可是鼎力相助的。不如敬他一杯。”
秋悲歌点了点头,举起桌上的杯子道:“多谢将军相助,悲歌向来不胜酒力,以水代酒,望将军勿怪。”
“秋相言重。”
于是,三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三人又相互寒暄了几句,秋悲歌便直接引入了正题:“你信上说的怪事究竟什么情况?”
顾鲤道:“事情发生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家大户之中。传闻一天夜里,有黑烟钻入宅院,附身在那家二夫人身上,次日二夫人便死了。那家报案,官府丝毫没有头绪,只说可能是妖祟作怪。”
巧巧撅了噘嘴,淡淡说:“听上去,只要简单的除祟便可。”
“并非那么简单。”顾鲤道,“那家请了不少出名的道长术士做法,都不见效果。第二天,又死了一个!”
秋悲歌问:“可知道死者的共同之处?”
顾鲤道:“此事末将也不太清楚。那户人家是末将的叔父,因此不得不请二位相助了。”
“顾兄啊……”窦炀还没来得及拒绝,秋悲歌便抢先回应道:“此事悲歌应下了。便当还将军的恩情。”
顾鲤一听秋悲歌应了下来,立即感激涕零道:“末将带叔父感谢秋相!”
“只是……我三人身份仍然特殊,还需将军安排一二。我们也好出城仔细调查。”
顾鲤道:“这是自然!秋相放心,卑职这就去解决此事。”
巧巧送走了顾鲤。她隔着门,便又听到窦炀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