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成功吗?”
“陛下,她的意志要比我们预料的要坚定的多……”
“那就把她的意志彻底打破!从小就种下的控蛊,现在连调动都不行?你们到底是什么废物!”
“陛下息怒。这种蛊虫自古都是最毒的,控制的人会完全失去自己的原有意识,而且根本无法破除!这小丫头的确让人吃惊,不过也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多久便会成功的。”
“我再给你两天!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迟离开了这个不见天日的牢笼。刚才和迟说话的男人,走到巧巧身边,忍不住感叹道:“不亏是那位大人的血脉……”
“阿娘……阿娘……”
巧巧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她连自己嘴里嘟囔的话都已经弄不清楚了。
清晨时,一道小舟破开薄雾缓缓而行。初晓的阳光勉勉强强劈开雾气,为划船的人指示了方向。这条船很小,上面只有两个人和一条狗。
那条狗首先从船舱里跳出来,乖巧的蹲坐在船头。随后,一只白皙的玉手撩开竹帘,缓缓走出一位白衣男子。
这男子的脸庞清冷,眉眼却很柔和似水,他眉间用朱砂画了一条水纹妆容,这模样更像是被贬下凡的神仙。
若不是他那高高挺起来肚子,世人称他一声“仙君”却是一点也不为过。
秋悲歌走出船舱,不自觉的拢了拢外袍。他跟着窦炀在东瀛生活了近十年,这次却要悄悄的离开。他的身边除了冬儿,便只有大黑了。
冬儿跟在秋悲歌后面,低声问:“主子,真的不跟东家说说吗?”
“他若是知晓了,我便出不来了。”
秋悲歌负手站在船头,远远的眺望,只觉得心头忧思难解,思绪也渐渐回到了前天夜里……
半夜,秋悲歌在梦中突然觉得心口剧痛,猛地捂住胸口。窦炀本来就浅眠,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着急的问:“哥哥,你怎么了?”
秋悲歌捂着钝痛的心口,脸色苍白,一时间发不出声音。窦炀想出门叫人,却被秋悲歌按住了。半晌,秋悲歌虚弱的说:
“阿炀……我又梦到了……”
“什么?”
“迟…让丫头杀我……我……”
秋悲歌还没说完,眼泪就提前决堤了。他哭的很崩溃,声音几乎发不出来:“我拿着剑亲手杀了她……”
“没有的,梦而已,不是真的。”
秋悲歌紧紧的抓着窦炀胸口前的衣服,头埋在他怀里,泪水沾湿了窦炀肩头的中衣。
秋悲歌默了半晌,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他说:“……我想去见迟……你带我去见他吧……”
这是秋悲歌第二次主动提出要去见迟,他冥冥之中已经认定巧巧就在迟的手里。
窦炀也再次选择了沉默,他绝不会让秋悲歌卷到迟的局里。
秋悲歌在窦炀的沉默中也明白了这人的坚决,因此他没有再强求。他又在窦炀的怀里趴了一会儿,便扶着肚子安静的躺回床上。
窦炀以为他知难而退了,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谁知道——秋悲歌竟然背着他,只身返回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