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意?”
温风意皱眉,面上闪过不屑。
“临北瘟症我确实见过她不假,但她也只是在外随意买了些草药送到药堂,实际并未亲身入灾区,想来也是怕死。”
温风意并没有说全。
实际而言,他认为林婉意之所以出现在临北,目的根本就不是救助灾民,而是想借机接近太子。
册封的旨意下来不久,林婉意就到了临北,说是带了药材,实际没几样是用得上的,全是些低廉草药。
她心思不纯,却也算是达到目的。
深夜,李府。
一袭白衣劲装,一顶素银头冠,苏依依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一身男儿装扮,背上背了个锦盒。
她要潜入李府,为李舒然医治。
之所以穿上白衣,只因这是她的习惯,白衣比黑衣更易被人发现,也更能训练她的身手。
屋内,小秋端着一碗粥,苦口婆心的劝着。
“姑娘,您就吃一口吧?您总是不吃,身子怎么受得了?”
李舒然躺在床上,两眼空洞的直视床顶纱幔,她像个躯壳一般没了灵魂,小秋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她家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遇上这么件糟烂事了?
“小秋,泥风巷那边……安排妥当了吗?”
闻言,小秋忍不住落下一滴泪,赶忙擦拭:“安排妥当了,姑娘这几日养伤,奴婢日日去施粥,今日王伯抽到上签了呢!姑娘,您快好起来,您还要去瞧瞧王伯的屋子要怎么修缮,您得好好吃饭,知道么?”
李舒然似有些欣慰,但一想到她的腿,当即面如死灰的侧过身,面朝里躺着:“我如今都这副模样了,还怎么好得起来?连家那婚事……怕也要泡汤了吧……”
小秋低着头没有说话,双肩一颤颤的,隐忍着低泣。
那该死的连家,前些日子还上赶着说要来提亲,自从姑娘伤势不好的消息传出,便再三推诿,前日还派了人来说,另有人选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托词,小秋怕她家姑娘伤心,不忍说。
看了眼手里半点未减的粥,本想继续再劝,却不想脖子一阵剧痛,人就已经昏迷过去。
苏依依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手里的碗,将她扶到床边靠躺,转而看向毫不知情的李舒然。
“小秋,我渴了,给我倒些水吧!”李舒然轻声说道。
苏依依看着手中的粥,故意压低嗓音道:“喝水只能解渴,你若想活着,便将这粥喝了。”
陌生的声音突兀,李舒然慌忙转过身,见床边站了个白衣蒙面男子,心中愕然,强行稳住心神,厉声问道:“你是谁?!!小秋呢?!”
待看到床边躺着的小秋,重重松了口气。
“你想要什么?为何私闯我李府?”
苏依依挑眉:“你不怕?”
李舒然挺直脊梁:“笑话,我父亲乃镇北大将军右将,我乃将军之女,见了你等小贼为何要怕?”
面巾下的红唇微微扬起,眼露赞赏:“你是有些不同……泥风巷的屋子是你修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