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弥漫着陌生与诡异气息的城市角落里,谢旭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那间位于破旧城区的出租屋。
刚踏入屋内,一股浓烈腐朽的味道便扑鼻而来,墙壁上斑驳的霉斑好似岁月留下的一道道伤疤,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沧桑。
每日清晨,那吱呀作响的破床总是伴随着谢旭安从疲惫的睡梦中醒来。
他总是神情木然地在街边随意买个一块钱的馒头,潦草地解决早餐。
中午时分,他依旧面无表情,就着大酱,机械般地咀嚼着干巴巴的馒头,眼神中满是无尽的疲惫与迷茫。
到了晚上,满心的忧虑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他,使得他常常毫无胃口,选择不吃。
谢旭安如同幽魂一般在城区里游荡。有一天,他偶然听到几个大爷大妈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哎,你听说了吗?最近那边不太平。”一个大妈眉头紧蹙,神色紧张。
“是呀,确实不太平,我总听见他们在那说什么东西,神的鬼的。”大爷摇着头,满脸困惑。
“哎呀,那个可能是邪教吧,我听年轻人说的,邪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妈压低声音补充道。
“可不是吗,哎,你别瞎说了,咱们还是先走吧。”大爷警惕地环顾四周,匆匆拉着大妈离开。
谢旭安在一旁默默地听了一会儿,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隐隐觉得大爷大妈口中的邪教似乎与弟弟的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他忘记携带刮胡刀,下巴上的胡茬如野草般肆意生长,面容越发憔悴,浓重的黑眼圈仿佛墨染一般,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神色愈发低迷。
这天,谢旭安再一次满怀失望地准备离开警局。就在这绝望的时刻,赵宏志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赵宏志刚到此地,肩负着与当地警方联合办案、铲除邪教组织的重任。
看到谢旭安这副落魄憔悴的模样,第一眼赵宏志先是一惊,不理解谢旭安外貌为什么这么憔悴?紧接着心中便对他出现在此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谢旭安一见到赵宏志,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赵队,我弟弟在这上高中,他失踪了,我请假过来找他,你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帮帮我。”
赵宏志听后,安慰道:“这件事比较复杂,你先别太着急,要相信警方的力量,我相信你的弟弟会平安无事的。”
谢旭安落寞地离开了警局,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又绝望。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谢旭安却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愈发怪异。
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他的饮食毫无规律可言。有时,他会正常地吃饭,可更多的时候,他要么毫无胃口,要么狼吞虎咽。有一天,他甚至把馒头揪成各种奇形怪状,然后塞进嘴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愉悦,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神情。
他用几毛钱买来的刀片刮下巴上的胡茬,刮破了皮肤,鲜血渗出,他却仿若未觉,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一只耗子在地上窜动,他猛地伸手抓住,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
“妈的,就你他妈天天在我面前晃。是不是有病?看不见我这么伤心吗?”
他残忍地用刀片割在耗子身上,看着耗子的鲜血流出。
“你是谁?我是谁?你是我吗?我是你吗?你不是我,我不是你快从我身体离开,快从我身体离开,快从我身体离开你不要再这样了,我求你了。”
夜晚,房间里常常传出床板嘎吱嘎吱的奇怪声响。原来是他不停地掀翻床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四散逃窜的昆虫,时而狂笑,时而沉默。
他常常像丢了魂似的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衣柜。有一次,他控制不住地打开衣柜,随意穿上一件破旧的衣服,在镜子前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但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总是在镜子前自言自语,时而大笑,时而哭泣。旁人无法听清他的话语,只能从他那扭曲的表情和失控的动作中,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谢旭安就这样在这间阴暗的出租屋里,一步步地走向精神失常的深渊。然而,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始终怀着找到弟弟的那一丝微弱的希望,这希望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烧着。
谢旭安独自在房间里,时而安静得如同雕塑,时而又突然暴起,行为愈发疯癫。
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眼神呆滞,突然猛地站起身,开始绕着房间疯狂转圈,嘴里念念有词:“我这是在哪?我在干什么?”转了几圈后,他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空气磕头,嘴里喊道:“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弟弟。”
紧接着,他爬到床底,像只狗一样四肢着地,嘴里叼着一只破鞋,含糊不清地说:“这是我的宝贝,谁也别抢。”然后又把鞋扔出去,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站在镜子前,往自己脸上涂着不知从哪找来的颜料,把自己弄得五颜六色,还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看看我,多漂亮,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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