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地洒在谢旭安的床上。他悠悠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还打着懒洋洋的哈欠,拖沓着脚步走进洗漱间。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哗哗”作响,谢旭安双手捧起一捧清凉的水,用力地扑在脸上,试图驱散那残留的丝丝睡意。
简单地吃过早餐后,谢旭安腋下夹着课本,不紧不慢地朝着教室走去。教室里,教授站在讲台上,话语如江水般滔滔不绝,谢旭安则在座位上专注地听着,手中的笔不时地在本子上沙沙作响,认真地做着笔记。一切都显得那般平静而有序,仿佛时光也在这宁静中悠然流淌。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无情地打破。那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利箭般齐齐投向了谢旭安。他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匆匆向教授示意后,便快步走到教室外面。
“喂,您好。”谢旭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
“请问您是谢然的哥哥谢旭安吗?我是清水市这边的警察。您弟弟谢然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我们怎么都联系不上他,您能过来一趟吗?”电话那头的民警语气严肃而焦急。
谢旭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手机,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谢旭安的心跳如同失控的鼓点,急速加快,满心满脑都是对弟弟的担忧。
他急忙在微信上和导员说了一声要请假,连导员同意没同意都没看像一阵旋风般匆匆赶回宿舍,双手忙乱得如同失去指挥的木偶,胡乱地收拾起行李。
苏以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满脸关切地问道:“旭安,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收拾东西?”
谢旭安一边手忙脚乱地把衣服使劲塞进行李箱,一边急促地说道:“我弟弟出事了,我有事要出去几天,可能时间有点长,不用担心。”
苏以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啊?那你一路上千万小心,有任何消息一定要随时跟我说。”
谢旭安用力地点点头,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嗯,我知道,我可能要在那边待上一段时间,不用担心我。”
谢旭安提前买好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票。在飞机上,他看着稀稀落落的乘客,心中的焦虑愈发浓烈,仿佛一团越缠越紧的乱麻。飞机的轰鸣声在耳边不断回响,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白云,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不知道弟弟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在宿舍中,伊狩回来时发现谢旭安不在,他皱着眉头问苏以。
“谢旭安呢?”
“哦,他说他弟弟出了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让我们不用担心他。” 苏以一边埋头写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伊狩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说话,只是又出去了。
谢旭安在飞机座位上,身体紧绷着,机舱略显沉闷的气氛正好映现了他此刻沉重的心情。他的眼神空洞无神,疲惫得实在忍不住,就眯了一会儿。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弟弟所在的城市。谢旭安拉着行李箱,脚步匆匆,在纷乱的人群中急切地张望着,努力寻找着弟弟住处的方向。
终于来到了弟弟所住的楼门前,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钥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弟弟家的钥匙。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拖着那沉重的行李箱,一路小跑着匆匆赶往警局。
在警局里,谢旭安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与期盼,声音颤抖地问道:“警察同志,我弟弟有消息了吗?”
民警缓缓地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目前还没有,但我们已经加大了搜索力度。你先别太心急,一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旭安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失落,嘴唇微微颤抖,但听到民警说在努力寻找,心里还是得到了一点慰藉。
从警局出来,谢旭安在网上找了一栋便宜的楼房租下。他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这一城区都是破旧的老楼房,周围的环境显得十分荒凉。他推开门走进房间,一股浓烈的陈旧气息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房间阴暗潮湿,墙壁泛黄得像是被岁月染了色,角落里的蜘蛛网密密麻麻,仿佛在诉说着这里被遗忘的故事。
谢旭安无力地躺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忧虑。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接下来的两三天,谢旭安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四处瞎晃悠。他走过一条条荒芜的街道,感受着四周有些荒废的环境,心中不由得有一丝颓废。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他的眼神黯淡无光,脸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憔悴而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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