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旭安自幼在一个毫无温暖与关怀的家庭中长大。父母对他的冷漠与忽视,犹如凛冽寒风,一次次将他内心的希望火苗狠狠扑灭。在学校里,他仿若阴暗角落里无人问津的枯草,老师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停留,同学的欢声笑语亦与他毫无瓜葛。
那次学校的绘画比赛,本应是谢旭安大放异彩的舞台。他倾尽全力,作品中饱含着他对世界的独特感知与对认可的极度渴求。然而,在他全心投入创作的关键时刻,一个同学蛮横地借走了他唯一的铅笔,且未归还,最终如一场狂暴的暴风雨,无情摧残了他的梦想之花。
还有一回,他省吃俭用购得心爱的漫画,却被同桌粗暴抢走,索要时遭来的是如刀割般的恶言恶语和无情嘲笑。周围同学的冷漠旁观,如同一座座冰山,将他的心灵冻结至冰点。
这些痛苦的经历,似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灵魂,让他内心的善良之光渐趋黯淡,黑暗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学校举办晚会,谢旭安被迫穿上女装进行表演。台下的哄笑和嘘声如同一阵阵恶浪,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心灵,童年的种种不幸如幽灵般瞬间浮现。
表演结束,他满心愤懑地奔往后台卸妆,换好衣服准备逃离这噩梦般的场景。然而,当他走进厕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横陈角落,那恐怖的景象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瞬间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手机猛地一阵震动,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玩够了吗?这只是个开始,好好欣赏我为你准备的‘杰作’。”这突如其来的神秘信息,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谢旭安心头,让他的心脏犹如失控的战鼓,疯狂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恐惧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吞没,双手颤抖不止。
谢旭安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丝诡异的念头闪过,仿佛有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那股寒意让他脊背发凉,但此刻的他无暇细想。
但多年的痛苦磨炼让他迅速强逼自己冷静,他如惊弓之鸟,紧张地扫视四周,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随后,他匆忙擦去可能留下的指纹,转身如逃窜的罪犯般离去。
此时,赵恒哼着轻快的歌朝厕所走来。看到谢旭安看似沉着地走出来,虽觉有些异样,但未深究。可当他踏入厕所,看到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糟糕透顶!”他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报警。
很快,赵宏志带领警员风驰电掣般赶到现场。
审讯室里,灯光昏黄而压抑,那仅有的一扇小窗透进来的光线也显得微弱而无力。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破旧的件柜,柜门半掩,里面的件杂乱无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纷扰。墙壁上的石灰多处剥落,露出斑驳的痕迹,宛如岁月的伤疤,见证着这里经历过的无数次紧张审讯。
赵宏志神色严峻地问赵恒:“赵恒,你有没有见到可疑人员?”
赵恒的内心瞬间被撕裂,脑海中如电影般闪过与谢旭安相识的最初画面。那时的谢旭安冷漠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筑起难以逾越的心墙。但在学校的安排下,他们的交集逐渐增多。赵恒凭借着自己的真诚和坚持,如破冰之锤,一点点敲开了谢旭安的心门,两人的感情日益深厚。
可如今,面对这棘手的状况,赵恒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他想起父亲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教导,要坚守正义,如灯塔般永不偏移。而赵宏志,这位从业三十年、经验丰富的资深警察,目光如炬,不放过现场的每一个蛛丝马迹。
此前的多起案件中,谢旭安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暗夜中的阴影,让人捉摸不透。只是始终缺乏关键证据,如雾里看花,难以定论。
赵宏志立即下令传唤谢旭安。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压抑。赵宏志坐在一张老旧且磨损严重的木桌前,桌面摆放着一叠厚厚的件和一支略显陈旧的钢笔。他目光犀利如鹰,紧紧锁定对面的谢旭安。谢旭安双手被铐在冰冷且破旧的铁制椅子上,椅子的扶手已经掉漆,他的眼神游离却又强装镇定。
赵宏志将一叠证据如巨石般重重甩在桌上,声音低沉而威严:“谢旭安,看看这些,你还能如何狡辩?衣服、字迹,你作何解释?”
谢旭安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说道:“赵警官,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我是清白的。”
赵宏志冷哼一声:“清白?证据确凿,你以为几句狡辩就能蒙混过关?”
谢旭安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赵警官,此事必有蹊跷。仅靠这两样,无法形成完整的作案逻辑,不能定我的罪。”
其实此刻,谢旭安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纠缠不清。他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那双手的主人似乎正躲在暗处,欣赏着他的狼狈与无助。
此时,站在审讯室外的赵恒,透过小小的玻璃窗,心情如压着千斤巨石。他既希望谢旭安是无辜的,又害怕自己被情感蒙蔽了双眼,违背了心中的正义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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