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说:“没错,每当我吸血的时候,我在感到喜悦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恐惧,因为我觉得只要我沉迷在其中,我就会彻底丧失自我。”
我说:“其实血族也是人类,只不过们受到的**更为明显罢了,这是好事,夜卉小姐。”
夜卉望着我,秀丽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我说:“当人类犯下恶行的时候,如果没人发觉,他侥幸蒙混过关,他就在不知不觉中朝地狱深渊走近了一步。当他一次次犯错,一次次未得到纠正,他的心会变得污浊不堪,变得比恶魔还要黑暗,但这一切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唯有深入他的灵魂,才能察觉到令人冰冷的恐怖,所以,人类的恶是隐藏的,也是无法自觉的。因为人类弱小,所以他们为恶不大,但如果他们强大起来,会发现人类之丑陋残忍,远远超乎想象。
而当血族犯下恶行的时候,心中的野兽会浮现出影子,对吗?它是恶的极端,它是理智的终点,它是厄运的征兆,但它同时也是一位忠诚的提醒者。它告诉,犯了罪,需要赎罪。它是心灵的上帝,是忏悔的对象。无需与的灵魂对质,也根本无需律法的约束,因为自有一位最公正的法官予以仲裁。如果越过了界限,将成为丧失人性,成为野兽。如果待在自我的牢笼之内,会发现,野兽是如此的亲切可爱。
所以,夜卉小姐,区分萨巴特与卡玛利拉的,其实并非铁则,也非六道,而是善恶之念,而是心中的信仰,而是的自律、坚忍与约束。所以,忘却卡玛利拉与萨巴特吧,忘却人类与血族之分吧,坚持自己的信念吧,善良而困惑的孩子,当遇到灵魂的抉择的时候,问问心中的野兽吧。”
我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连自己都觉得烦了。可她却像迷糊的瘾·君子那样呆立着,倾听我所说的话,嘴角带着微笑,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紧张起来,心想:天哪,我说的太多了吧。也许。。。。我现在应该闭嘴了。
夜卉小姐伸手轻轻拨动头发,露出亲切的笑容,她说:“我记得我和说过,别叫我夜卉什么的。我的本名叫娜娜·克里斯蒂安。”
我急忙说:“是的,夜卉小姐。”
她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叹道:“厄休拉·蔷薇真是位幸运的女士,而是位很不错的智者,面具先生。”
我受宠若惊,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都快飞上天了,若不是我此刻不能出丑,我恐怕会欢喜的在地上打滚了。
她说:“不许再叫我夜卉,但可以叫我娜娜,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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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佛林鼓掌说道:“非常深刻,面具哥哥,我从没想到一个凡人会对血族的野兽有如此深刻的了解。我还以为只不过是个疯头疯脑的大·色·魔呢。”
我何尝做过无耻的举动?也真不知道这寄生虫的印象是从何而来的。
她又说:“如果今后我们面对面相遇,也许我会考虑和交往的。”
我顿时愁眉苦脸,心想:在下可没这等嗜好,您年纪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她埋怨了几声,不想和我说话了。
无策这时问:“娜娜小姐,这两人就是剩余的两个妖魔吗?”
娜娜小姐——迫于无奈,我现在只能叫她娜娜了——说:“不,他们并不在这儿,看来他们找了条密道逃走了。”
真是这样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为什么他们要暴露诺菲勒叛变的事实?也许他们想将他们留下来暗算我们,但诺菲勒的家伙会如此愚蠢,以至于想要挑战鼎鼎大名的娜娜·克里斯蒂安小姐吗?
不,他们无路可走,而是躲藏在某个地方。
至少在我捉摸不透的脑瓜子里,我是这么想的。
注释:
诺菲勒族系(——诺菲勒族系是受到该隐诅咒的血族族系,他们呈现出典型的非人特征,有些像是最严重的脱毛症患者,因而无法容入人类的社会。他们大多数居住在不见天日的下水道中,但由于他们精通隐秘的技巧和操纵动物的法术,知道四通八达的通道和密道,所以他们非常受到卡玛利拉党的器重。他们不能暴露在人类的视野中,一旦被目睹,就会违反卡玛利拉的化妆舞会律法。
诺菲勒族系为卡玛利拉党派
的成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