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心理舒坦了许多,接下来,我接受学校对我的所有处罚,无论是什么结果,在此我还是要再说上一句,谢谢一中能给我这一次就读的机会,也同时希望全体的同学能原谅我们,对不起......”
当我的话说完,全场鸦雀无声,我看到记者手中的照相机的闪光灯对着我频闪。
半晌的安静过后,便是排山倒海的掌声,数千名同学口中齐声高呼着:“原谅他,原谅他!”
我知道那一瞬间,我点了所有同学深埋在内心里的热血,他们的集体高呼,不像是在为我和关添求情,反倒是在向学校的领导层宣战一般!
我怀揣着忐忑不安,盯着夏德明校长和戴主任的交头接耳。
良久,夏德明清了清嗓子:“咳咳,同学们都安静一下。
作为校长,我在这里说两句。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刚才我也和戴主任了解了一下军训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孩子嘛调皮,这需要学校更加严格的管理,再此我不得不说,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学校有疏忽管理的失职。
所以,我决定,两位同学记过一次,暂且留校查看。
希望你们能改正错误,好好学习......”
我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没错,刚才我豪赌了一把,我赌他夏校长自己放出的屁,夹不回去!
尽管我深知,他心理面已经把我讨厌到了恨得牙根直痒痒的地步!
然而,我和关添最终还是留下了。
操场上数千名同学,就跟打了一场大胜仗那般,欢呼雀跃!
那一次之后,我和关添的名声在整个一中出了名,可能有很多同学连教自己各学科的老师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但他一定会认识我俩。
至于什么好好学习之类的,那纯粹就是扯淡,只不过是暂时消停了几天,没有整出什么新的幺蛾子罢了。
对此,无论是班主任老安,还是教导主任戴维,都拿我俩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可有的时候,你不主动找事,事就他吗主动找你。
那是刚入秋的一天晚上,我们班正在上晚自习,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最后一节课,对于我和关添这样的学生来讲,晚自习是闭目养神的好机会。
因为锻炼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老师通常都不在。
所以睡起来格外的香,至少不用担心老师的粉笔头会像飞镖一样扔过来砸到头上而打断了各种春梦。
突然,我的后桌用笔冒捅咕了我两下。
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刚要发火,却看见我那后桌伸手指了指后门。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去,透过后门的玻璃窗我看有个人在冲我勾手指,从他嘎巴嘴地口型我看出来是要让我出去一趟。
我仔细地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这张脸甚至从来都没见过,更别提认识了,于是我不敢确定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之后我便看见他点头,便伸了个懒腰,一步三晃地奔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出了后门,他就跟搞地下情报工作的情报员似的,冲着厕所的方向甩了甩头:“走,上厕所,豪哥想找你唠两句。”
我有点儿懵逼,心说他吗哪个豪哥呀,我也不认识啊,但刚睡醒,脑袋跟浆糊没什么区别,不自觉地就跟在了他身后。
走廊的尽头,男厕,我被他从身后一把推了进去。
可这刚一进厕所的门,我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再一看,三个跟我穿着同样校服的小混子正坐在厕所的窗台上叼根烟,吞云吐雾,好不自在。
中间那个小混子剃了个带青茬的泡子头,还故意让理发师在耳朵两侧剃了两道刀疤,脖子上挂着一根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金链子,一脸痞像地盯着我看。
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幅扮相找我只准是没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