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没说什么,一切都要禀了老祖宗明断,本宫做不得住,弄玉也是刚到我这的,不知为何,华妃娘娘昨日将弄玉送与了本宫,此事颇为蹊跷。”赫舍里冷声说,对绿珠使了个眼色。
就见孙德旺颤声说:“还请皇后主子处理这奴婢,孙德旺这辈子当牛做马伺候您。”
“本宫可不敢,这奴婢昨个自己过来说,是华妃让她来伺候本宫的,本宫若是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华妃必然会到老祖宗那里去问,那本宫可吃罪不起。”赫舍里淡淡地说,脸如秋月般带着温柔的冷凝。
这一刻,孙德旺突然不敢看赫舍里,没想到平素安静贤德敦厚的皇后,居然有如此凌厉冷酷的一面。
“多半是这贱人撒谎,华妃要送人给皇后主子,她怎么会不亲自来,不如这样,这贱人交给奴才,您权当不知道。”孙德旺冷声说。
就听见赫舍里笑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来人,把这贱人给杂家拿下,立刻杖毙。”孙德旺冷声说,他那蓝顶子上的宝石显得格外硕亮,在白雪纷飞的地域中,发出璀璨的光芒。一群太监冷着脸,提着刀子冲了进来。
“慢着,你们都不想活了吗”赫舍里冷声说。
查汉生起身,把一个围过来的太监凌空举起,狠狠地摔到地上。
孙德旺冷声说:“给我把这奴才活剥了,居然敢慢上。”说时迟那时快,数十个太监举刀砍了过去
查汉生空手夺了三个太监的刀,却给其中一个有功夫的从一旁掠过,伸手抓住了弄月。
弄月啊一声发出惊呼,她感觉到肩部剧痛,且见那太监手掌宛如鹰爪,使劲的撕开了弄月的衣服,他似乎也非有意,只是常年练功,不经意就使出力,就听见弄月的肘弯咯吱一声骨头就断开了,一时间就看见弄玉的手臂已经没了弹性,松垮垮的垂在肩膀上,她哇的一声痛哭,小脸煞白顿时间昏厥过去。
“把人给我放下,孙德旺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赫舍里冷声说,她走过去拦住那太监说:“给我把人放下。”
“皇后主子不慎摔下太庙殡天了,我们去给皇上报喜。皇后大喜了。”孙德旺说着反话。宫里死了人都说大喜,上天堂了,可是大喜的人,十个有八个死得不明不白,赫舍里的心此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被凌空举起,就要摔倒高台之下的时候,就见一人纵身跃起,拦腰抱住了她,赫舍里双目紧闭,就一道冷冽的声音:“孙德旺,朕小看你了,堂堂皇后你都敢让她大喜,来人,把这奴才给朕绑起来”
赫舍里喘息了一下,惊魂未定地说:“皇上臣妾害怕,皇上臣妾不能活了,皇上呜呜”
“说的什么话你胆大包天连朕都敢冲撞,你还会害怕一个奴才”康熙戏谑地说。皇后也没想象中的成熟练达,不知道从权,一个奴婢交给孙德旺就是了;就算想救下,也应该给绿珠使个眼色,把魏东亭或曹寅叫过来再动才安全,怎么能跟孙德旺硬碰硬一点也不知道保护自己。
孙德旺收下了几百号人,而且都对他言听计从,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路过,那皇后就是被杀了,也查不出真相来。
“皇上,臣妾以后不敢了,臣妾还没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方才着孙总管过来传话臣妾过去训话。”赫舍里缓了缓说,这一刻她浑身虚软,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完全解脱出来。
“知道怕就可以了,宫里不比外面,来人传1000护军营的侍卫在坤宁宫外守卫,内廷侍卫加两百名贴身保护皇后,将这些个奴才统统杖毙。”康熙冷声说,宫里已经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皇上,先不要杀人,外人不知道,就会说臣妾阴毒,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大开杀戒,这样对皇上的名誉不好;这些人是要杀,但得罪证确凿。”赫舍里将查汉生给她的罪证递给了康熙。
康熙看了看,神色一变道:“魏东亭,你和曹寅一同去上面写的地方找,看又没有贼赃,若然有,老祖宗那里就没话说了。”
跪在太庙外的魏东亭回道:“奴才遵旨。”他走上前接过康熙手里的册子,之后走出太庙,额头上渗出不少的冷汗。
太庙内就剩下一些宫人,以及静默无语的皇后赫舍里,还有面色凝重的康熙。康熙听了查汉生和弄月的事儿,听孙德旺自己招供,他的干儿子犯了大错以后孙德旺本打算让他去认罪认罪。
途中碰上吴良辅和皇贵妃若雅,吴良辅也说干脆杀死他的侄子向老祖宗交代,以免酿成大祸,是皇贵妃出了个主意给弄月更名,每年每月的十六宫里就会进行一次普查,凡是名字和妃嫔、皇族,名字相同就犯了忌讳,是死罪。
皇贵妃如此歹毒视生命如蝼蚁,巧言令色哄骗他,把罪责都推到她阿玛允臣身上,那是不孝不忠不义,这样的女子留她不得。
于是,康熙震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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