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它现在在我的手上,不日前你又被血阵侵体。那么…就乖乖到本姑娘身边来吧。”
对手的攻击顷刻瓦解,紫衣少女不由开心笑道。只是她似乎忘了林间还有一个少年在场,这番表现被君天离瞧了去。少年若有所思,方才明白这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女依仗的并非自身的实力。
这让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冲突有了些底气,他偷偷瞄着战场变化,缓缓朝着自己长剑掉落的地方移去。
紫衣少女仍旧沉浸在玩弄对手的喜悦中,银翼在半空发狂的不断攻射。幻箭却丝毫没有穿透血印之力的能力。
两人身形在争斗之中飞速拉近,银翼无力回天,血印覆盖之中。一声惨叫传来,只见他周身的白光在血色之中迅速消弭。
余下的时间里,白光渐渐消逝。血印死死定在了银翼胸前。最初的惨嚎已经不复听闻,直到连红光也消散之时。半空中的人坠落于地,激起尘土飞扬。
那拥有神一般力量的银翼,竟被少女如此轻而易举的拿下。君天离正好捡起长剑回身,只见紫衣少女已经墩身在银翼身前,从他怀中掏着什么。
“死了?”君天离站在原地一阵愕然。想起方才自己在银翼面前如同蝼蚁,却不料一个少女出场,将银翼也变成了无力的困兽。
“你都没死,他怎么会死。”君天离的自语被远处的少女听了去,她从银翼的怀中掏出了一方卷轴,头也不回的回应少年的猜测。
“幻天部的令,总算是拿到手了。”少女展开卷轴看了一瞬,起身自语道。君天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却能感受到她目前的喜悦。
然而下一刻,少女的反应让他不由落下一滴冷汗。
“让本姑娘在这深山老林里找了三天两夜,打你一顿也是活该。”她哼了声道,低头再看那躺着不动却呼吸尚存银翼,抬起玉足便踢了上去。
一脚或许不够解气,她又一脚。两脚不够解气,她便化踢为踩朝着银翼胸膛踏了下去。君天离看得满头黑线,不由开口道:
“姑娘你这样不如爽快点给腿中间一脚。我想他一定会毕生难忘。”
能够正经地说出轻佻之话,这也是君天离伶牙俐齿的表现。不过眼前说来,不知合不合时宜。紫衣少女闻言转身,面颊分明有了些红润。君天离咂了咂嘴,才想起这个少女立场不明,不由端起剑警惕起来。
“爹爹说这世间没有一个不好色的男子。果然是句真话。”少女冷声道,终于放过了银翼一马。君天离闻言回话,让对面的姑娘顿时语噻
“姑娘的爹爹,难道不是个男子?”
“你这家伙!”少女跺了跺脚,瞪了君天离一眼。随后晃了晃手中的血印,威胁说道:
“信不信本姑娘让你比地上这家伙更惨?”
见过血印之威,君天离不由微微色变。随即他镇定下来道:
“姑娘心慈手善,明显与这银翼为敌却也不下杀手。想来不会为难于我。”少年盯着紫衣少女手中血玉,将横于身前的剑放下又道:
“何况…想必姑娘背后的势力,与我沧澜有盟友之实。想必也没有化友为敌的必要…”
君天离字字沉声道,自见银翼以来便不断听闻“沧澜人召唤魔鬼”这等话语。而银翼以魔鬼称呼紫衣,少年作此推测,心中有着八成的把握。
果不其然,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打量着君天离的军服,有些疑惑道:
“你军衔这么低…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一会轮到君天离有些尴尬,他低头敲了敲自身上两颗镶嵌衣甲的蓝色宝石。心想自己刚封的长河将军衔竟被一个姑娘家嫌弃。
“你身为沧澜将领,到这里来做什么?”紫衣少女似乎没有看出来自己伤了少年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她将血印收起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姑娘才对吧…”君天离平复心情道:“我奉命调查银翼行踪至此,方才争斗多时,你才现身。倒不知姑娘在沧澜境地做些什么。”
“争斗?”紫衣少女轻笑一声,再度打击君天离道:“我就看到你在地上滚来滚去…动不动就朝着花花草草吐血,这算哪门子争斗。”
君天离再也无言相对,他没料到紫衣少女在就潜伏在林间。自己和银翼交手的狼狈景象早就被她瞧去。偏生他还摆出故作高深的姿态,此时此刻不免颜面尽失。
“罢了罢了…不打趣你了。你这家伙这么喜欢较真,一点也不好玩。”见少年尴尬不语,紫衣姑娘终于停止了言语上的打击。她回头看了看地上的银翼,朝着君天离道:
“本姑娘已经拿到了自己要的东西,想来你不带点东西回去也没办法和你家那位太子殿下交差,反正这死猪样的家伙我搬不动,就给你带回去吧。”
“他身上的修为已经被血印压制,没有一年半载恢复不过来。你也不用怕被他打死在这山林里。”
君天离闻言微微一怔,却仍旧默然,他假装露出一点喜色。好让对面的人相信他奉命为银翼而来的事实。
少女以为这年轻的沧澜将领还没有从她言语打击下缓过神,本想再说两句,忽然间她手中的血印微微发亮。她低头一看,似乎被什么东西召唤一样往山林西边看去。
“本姑娘要走了,这家伙就丢给你了。”她将血印收进袖中,留下一句干脆的告别之词。
紫色的身影转身离去,山间清风吹来她身上淡淡清香。君天离没有挽留,却不知心底有什么东西催使他朝着那背影大声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传的极远,紫衣少女轻盈的步伐为之停顿一瞬。她发丝在风中摇摆,却是没有回首。
“你家太子殿下也未必知道本姑娘的名字,什么时候…你能名动苍歧之时。我再告诉你吧…”
她调皮的语气随着身影消失,君天离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目光从游离而变得坚毅。
他看着地上的银翼,将自己剑收进了剑鞘里。随后,他忽然笑了一声,对着身前的空气自语道:
“名动苍歧?那岂不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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