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叫道:“那可是本小姐的初吻!”
好在这时候司马阳也进到厢房,将门关上道:“美美,别闹了!”
“不行,这小和尚骗去本小姐的初吻,我要将他杀了!”红衣少女说到做到,探出双手一把掐住杨恒的脖子。
杨恒彻底输给了这少女,无奈经脉受制对方又使足了气力,竟被勒得直翻白眼。
司马阳存心要让杨恒受罪,故意等了片刻才冷冷道:“放开他吧,别弄死了。”
少女不解风情,大叫道:“我就是要弄死这小和尚!他是什么人,干嘛护着他?”
“够了!”司马阳终於爆发,粗暴地将红衣少女扯回到坐凳上。
少女愣了愣,泫然欲泣道:“干嘛对我这么凶,不爱美美了,不是最心疼美美的吗?”
司马阳绷紧脸不理,扭头朝外面的那名驾手吩咐道:“起飞!”
厢房一震,魔禽载着四个人稳稳地飞起,渐渐地升上云端,向西而去。
望着一边哭个不休一边偷眼打量司马阳的少女,杨恒问道:“这位是西门府主的千金?阁下为了灭照宫还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司马阳目露怨毒之色,哼了声道:“我没有好命,生来就有个宫主爷爷。”
杨恒晓得对方是在恶意刺激自己,反倒不怒,笑嘻嘻道:“但却大有希望成为府主女婿啊,我想西门姑娘一定是翘首以盼。”
这一下似乎提醒了那少女,抹一把泪问司马阳道:“阳哥,啥时候向我爹提亲?”
司马阳瞪着杨恒,看出了他眼中奚落之意,恨不得一刀把面前两个人都杀了,没好气道:“少做梦了,我怎会要这蠢丫头?”
“骗我,骗我!”少女不依不饶,“说过的,我是这世上最聪明美丽最温柔贤慧的姑娘,若能娶我做媳妇,给个神仙也不要。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故意骂我?好吧,我听话,保证从今往后都是最亲最疼的乖乖宝贝美美……”
杨恒用牙齿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唇,可身子已笑弯得几乎折成两段,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委实大大出了一口憋了多日的恶气。
就这样往西飞了五六个时辰,天又渐渐亮了起来。透过身周飘渺的浮云,杨恒望见下方山势渐高,连绵险峻无边无际,已进入了巴蜀地界。
那少女折腾了一宿,总算睡熟了,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犹如新摘的苹果般诱人。
司马阳合目假寐,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以防杨恒耍出什么花样。
慢慢地,杨恒感到丹田热了起来,原本凝滞如铅的真气有了解冻的迹象。他心中暗自欣喜,知道经脉禁制的效力已过,而那化功散的药力亦被体内的山魈精血化解殆尽。
於是杨恒不动声色,也装作沉睡的样子,悄悄默运萨般若心诀,将丹田真气缓缓积聚流转,疏通一条条尚未解封的经脉。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杨恒经脉解,而对面的司马阳依然毫无察觉。
他将真气又游走周身三圈,一声大喝弹身跃起,拈花指点住司马阳膻中穴。
司马阳胸口一麻,悚然睁眼道:“不是服过化功散了么?”
杨恒手掌按住司马阳胸膛,扬眉吐气道:“没想到吧,该轮到我来收拾了!”
他正待掌心吐劲结果司马阳,猛听身旁那红衣少女怒声娇喝,一掌拍来。
厢房空间有限,杨恒躲闪不得,只好撤掌招架,骂道:“疯丫头,干什么?”
红衣少女不管不顾,一掌掌如同雨点般轰向杨恒,口中娇叱道:“不准伤害他!”
杨恒又好气又好笑,一面招架一面说道:“以为他是真心待?别傻了,他是在利用对付西门府主,好教令尊令堂不敢不听从灭照宫的差遣!”
红衣少女哪会信他,像头发了疯的粉豹施展开家传绝艺,怒叱道:“这是嫉妒,所以才诬赖他,想杀死他,对不对,对不对!”
杨恒的脑袋一个比三个大,苦笑道:“我为什么要嫉妒司马阳?”
“因为也喜欢上我了呀,”红衣少女道:“像我这样举世无双的美女,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动心?是个和尚,居然也六根不净,动了凡心。”
“我的天!”杨恒差点忍不住就要仰天长叹,“还真当自己是天上的仙女了?”说着话,杨恒灵台若有所觉,眼角馀光瞥到司马阳正悄悄地从厢房前端的窗口爬出,那边驾手伸手拉拽着眼看就要逃了出去。
他又怒又急,叫道:“傻丫头,再不住手我就要伤人了!”振臂射出一支九绝梭,“噗”地刚好钉进司马阳的屁股。
司马阳低哼一声,身子一撑消失在窗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