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说:“冷静下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艾米丽大声喊:“我不知道!我睡到半夜,突然被某个声音吵醒,城堡里的那些仆人和主人都不见了。我们....我们沿着声音,找到这儿来,顺着这里的地道....不,不是地道,而是一座大迷宫,我们在迷宫里走啊走,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我周围是丑陋的怪物,我吓坏了,我开了枪,那些怪物也开了枪,结果....结果就成了这样。”
她有些语无伦次,但总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伽什.劳勃把他们引到这儿来,对他们施加了幻觉,引诱他们自相残杀。这是为什么?他令人作呕的兴趣吗?
娜娜沉默片刻,说:“那些怪物都是的同伴。”
我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顾及顾及这些凡人脆弱的心灵,她耸了耸肩,摆出一副血族惯有的冷漠表情。
艾米丽凄厉尖叫,喊道:“不!绝不是这样!”她抖动不止,像是发了一场严重的寒热病,她激动的说道:“绝不可能!我们也没嗑.药,也没喝酒,为什么会这样?”
我该如何向解释血族奇妙的训诫之力呢?
我说:“那是幻觉,是某种奇怪的法术。但现在已经清醒了,留在这儿吧,这里应该是安的。”
忽然,她发出痛苦的惨叫声,脸上裂开一条伤口,伤口迸裂,鲜血长流,她喊道:“好痒?怎么会这么痒?”她不停用手抓自己的皮肤,撕裂出伤口,挠破之后。转瞬间就自行愈合,随即又再被挠破。转眼间,她漂亮的脸蛋变得千疮百孔。整张脸像是塌陷的山峰一样不忍目睹。
娜娜最怕这样的情形,她忍不住喊道:“发疯了吗?”
艾米丽疯狂的笑着。嘻嘻嘻嘻,像是在诉说着幽灵生前的故事,她说:“我的脸呀,痒了,起泡了,必须挠破,不然我的美貌可就完被毁了。哈哈哈!”
这并非幻觉,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她确实疯了。
刹那间,她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双眼瞪着半空,喃喃说道:“是吗?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吗?我变得这么丑了吗?”
在恐惧与绝望的折磨下,她的心脏骤停,就此咽气。但即使她死了,她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态,像是一具有象征意义的雕塑。
伽什.劳勃的声音在我们耳畔响起,他也在大笑,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欣赏一部让他神魂颠倒的喜剧。
他说:“没有什么景象。比看见漂亮的人儿变得比我们丑陋更让我开心啦,真是百看不厌!”
娜娜怒道:“在哪儿?这个混蛋!”
伽什.劳勃似乎并不是在对我们说话,而是面临着庞大的观众。他说:“诸位亲爱的血亲,这一年一度的盛宴,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客人。除了一些长着漂亮面容的笨游客,一些意想不到的天主教徒之外,我们迎来了新的血亲,还有她‘漂亮’的妹妹!嘻嘻嘻嘻!”
他口中的漂亮,语气带着嘲弄,仿佛那其中蕴含着某种把戏,或者是一种反话。
我说:“飞雷!天雅!她们落到了伽什手上!”
娜娜说:“我们快走!”
伽什在用灵异感知传递声音。他沉迷于这恶心的游戏,可能还没察觉我和娜娜到来。我顺着他的声音。察觉到他躲藏在地下室的深处,那儿有一个广大的空间。许许多多的人聚集在那儿。
我发了疯似的(废话)开始狂奔,娜娜紧随其后,我对她说:“要小心,伽什.劳勃对长相美丽的人有着特殊的仇恨,他如果知道在这儿,将成为众矢之的。”
娜娜露出微笑,她说:“为什么是我?”
我一愣,答道:“这不是废话吗?因为长得异常漂亮。”
娜娜哈哈一笑,拽住我的脖子,稍稍用力,如之前那样躺入了我的怀里,我哀嚎一声,说:“小姐呀,又耍什么花样?”
娜娜说:“如果说的没错,我岂不是很危险?有保护我的义务,我亲爱的面具姐夫。带着我跑一会儿吧,让我节省些体力。”
危险?现在对我而言,简直充满致命的诱.惑,娜娜.克里斯蒂安,我明白的把戏呀,这狡猾的女人,在替桑吉特.缇丰考验我,一旦我有逾越雷池的举动,我的小命恐怕难保了呀....
我正在想入非非,丧魂落魄的时候,我们冲过一条长满爬山虎与野花的走廊,来到一个圆形的空旷大厅。
在大厅的中央,天使多兰跪倒在地,翅膀耷拉在肩上,似乎在进行着无精打采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