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了个弯,驶入了中山东一路。
稳稳当当停在2号的酒店大门口。
楚洋眼疾手快,下车帮着要去搀扶盛钦粤。
没想他眼神清亮,脚步稳当,唯有面色在月色与灯光下,泛着微微的红晕。
“不用。”说到底,即使楚洋每天与盛钦粤形影不离,他仍是不习惯让他触碰到自己,便出声阻止。
宁橙忙从另一端下车,快步绕到盛钦粤身边,重重抓着他的手臂,扭头对楚洋交待:“洋洋,很晚了,你快回家去吧!”
楚洋目送他们进入酒店,这才驱车驶离。
寸土寸金的外滩,灯火辉煌,轮渡交错。
这儿是摩登现代的,亦是古典规整的。
每一栋建筑,都透着浓厚的历史韵味。
上海是个很特殊的城市,它的气息,别具一格。
正如华尔道夫酒店,它不是城市里最高规格的酒店,但它的装潢和气质,是古典而绅士的。
很有盛钦粤的品味。
低调不张扬,一直在这里,被人喜爱和传说。
很久不过来了。
他们确立关系以后,这段关系里,就添上了家的概念。
是盛钦粤默许的,更是他推进的。
他凭借一己之力,将宁橙拽入了自己的国度。
酒店再好,也只是一个过渡的场所,它不是正式的,甚至在一定意义上,是轻浮的。
酒店给不起承诺,但家可以。
宁橙给盛钦粤冲了杯蜂蜜水,也不知能不能解酒,反正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起居室里,已经没有盛钦粤的影子。
男人喝醉酒真的伤不起。
走路不肯好好走,坐又不肯安安分分地坐一会儿。
宁橙刷卡进房后,连包都没来得及摘下。
斜背的链条小包甩在身后,竟让男人看得心起涟漪。
醉意朦胧间,只觉宁橙的胸型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她的身材怎么可以这么勾起自己体内的馋虫。
如果宁橙没有记错,这是盛钦粤第一次没洗澡就把自己给摔到床上。
而且!
这男人是真尼玛不给她留活路!
一丝不挂躺在床上!
还没有盖被子!
正面朝上对着她!
宁橙差点没吓破胆,惊声尖叫起来!
把盛钦粤的瞌睡吓醒七分。
此情此景,真叫宁橙慌不择路,倒退三分。
赤着脚却被地上的衬衣绊倒。
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呜呜……”她轻轻揉着自己的屁股。
只听盛钦粤清冷的嗓音在房间蔓延开来,透着丝丝凉意,可是仍意外的低沉和好听。
“昨晚上不是要好好看看我。”他说起话来口齿清晰,根本不像是醉了的人,记忆也如实,没有出半点错。
以至于宁橙怀疑,老混蛋在装醉,故意撩她。
“还不快点上床。”他催促,有点不耐烦似的。
看看就看看,谁怕谁!
宁橙还真不是个能激得起的性子。
她将包从身上扯下,几乎是从地毯上爬起来后,一跃扑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