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重新回到祠堂后,夜幕已经降临了,那些村民也都回去了。孟非夜一进去,就看到南晓晓身旁摆着厚厚的一沓纸,正揉着手,哭丧着一张脸朝着南慕景抱怨道:“哥,我的手都快要写断了!”
南慕景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后,满脸轻松的朝着南晓晓道:“你把这当成练字不就行了吗?再说了,这能有多累?你还真当来这是玩乐的?”
“问完了吗?”许澜上前,拿起凌木桌前的口述道。
“还没呢,我们仨奋笔疾的也就只记了一半的信息。明天,还得再继续呢。”凌木苦笑一声,满脸无奈的道。
“几位大人辛苦了,先吃饭吧!”两位村妇端着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朝着几人道。
“大姐,你先放在那儿吧,我们收拾好就过来吃!您辛苦了,先回家吃饭吧。”凌木看了她一眼,朝着她十分客气的道。
那俩人走后,凌木拿出一根银针,放入菜里后拿出来看了看,才朝着众人道:“没问题,吃吧。”
南晓晓上前,看着一桌子甚至都没有多少油水的素菜,抱怨道:“啊?饿了一天了就吃这个?”
“行了,有得吃就不错了!”一旁的南慕景拍了拍她的头,朝着她没好气的道。
“今日你们给那些丢了孩子的家中做笔录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孟非夜扒了一口饭,朝着凌木道。
“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不过等明日所有人都录完后整理一下,应该可以发现什么不对劲吧?”凌木朝着孟非夜道。
“这个村子有古怪,你们这些天能待在这就待在这,不要乱跑。”许澜冷着一张脸道。
他话音刚落,南晓晓便心虚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呵呵,子疏哥哥你辛苦了。”
许澜看着碗中多出来的菜,在看了眼埋头扒饭的南晓晓。随后面不改色的把菜和那一块上的饭扒到了孟非夜的碗里,柔声道:“看你也累了,多吃点!”
孟非夜见状,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这小子,别人给他夹的他嫌弃,就往自己碗里放呗?洁癖是吧?看哥治你!
于是他朝着许澜笑了笑,往他的碗里夹了好几筷子,直到堆成了一座小山,他才停手,朝着他笑道:“子疏啊,你别只顾着我,你也得多吃一点!”
许澜看着他,嘴角轻轻扬起,随后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见许澜是这个反应,孟非夜有些扫兴。不应该啊,这种小说里的男主的洁癖不都是很严重吗?除了女主,谁夹东西他不是都不会吃的吗?
刚刚还那么嫌弃人家南晓晓给他夹的菜,现在怎么吃得这么香了?
“看我干嘛?”许澜含笑着问他。
“呵呵,这菜一点油水都没有,看你的脸下饭,多看一下,吃得更香!”孟非夜朝着他乐呵呵地说道。
“是啊,子疏哥哥长得好看!”南晓晓听到后,咬着筷子直勾勾地看着许澜,满脸花痴道。
“非也非也,我是觉得子疏的脸看着就像香喷喷的猪肘子,所以能下饭。”孟非夜立刻回道。
听到孟非夜这么说,南晓晓的脸一黑,轻声嘟囔道:“没水准,子疏哥哥这么白净好看的一张脸,哪里像油腻腻的猪肘子啊?”
几人吃饭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几人瞬间警惕起来。片刻后,屋外传来一阵猫叫声,许澜才朝着众人道:“没事了,吃饭吧。”
听到他这么说,南慕景和南晓晓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凌木和孟非夜却十分清楚,许六把外面村里看守他们的人解决掉了。他们现在,可以尽情的说了。
“子疏,我整理了一份目前为止走失孩子的生辰,全部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并且全都是在13到18岁之间,少于或多于这个岁数的孩子都没事。还有一半没来得及整理,但估计也是这样。”几人吃完饭后,凌木拿出了一沓纸,递给许闻澜。
“你一个可能是巧合,但是不能所有的都是吧?我怀疑这些少年的消失,很有可能是这个凶手在进行什么献祭。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人,也许,这个村子里的都是凶手。”凌木满脸严肃的,朝着许闻澜分析道。
“我认同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但全村我觉得不太可能。若是他们村子里所有人都参与,又怎么可能会报案?”孟非夜在一旁道。
“今日我和阿夜在这个村子逛了一下,有一点很奇怪,这个村子和其他普通的村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村子里甚至有学堂有夫子,而且学的内容,和外面没有区别。”许闻澜道。
“然后呢?这有什么奇怪的?”南晓晓十分不解的问道。
南慕景听后,合上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奇怪的点多了,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这个村子是前朝战乱时迁徙过来的。在这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并且从未与外界有过联系。
可我们进村后,他和我们说一样的语言,写一样的字,甚至学堂里夫子所授知识也与外面没有不同。
若是这样,这几百年来他们一定与外界有所联系。而且按照他们所说,他们待在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有东西都是自给自足,自产自销的话,这些碗碟,却因着京城最大的民窑的字。看他们的衣服,虽然并没有太多颜色和图案,但你细细看。按照他们村子里的技术,应该造不出这样的布。”
“所以只能说明,这几百年来,他们村子一直有与外界联系。至少有专门的人,外出把外面的知识、物品带回村子里来。”许闻澜在一旁补充道。
“可是外面的东西都要钱的啊,他们哪来的钱啊?”南晓晓靠在桌旁,手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