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还好么?”看着许麦逐渐紧绷的脸色,罗莎关心的开口。
“我没事。”许麦有些紧张,咽下了最后一口燕窝后,她将碗递给了罗莎。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许麦躺下的时候注意到,周仓镜已经让罗莎将床单从真丝换成了温柔的贴肤的纯棉,皮肤接触到的一瞬,顿生温暖。
感受到这一份温柔,许麦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不禁陷入了疑惑。
虽然并不清楚原因,但他那份对于许家明确的恨意让许麦感受很深,他的话总是像刀子一样锋利,在他的话语中,自己被当成玩物当成礼品,唯独不当自己是个人。
但是这个男人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展露对自己的温柔,比如此时此刻,皮肤贴着的柔软纯棉床单,让许麦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理解这个让她又敬又怕的男人。
“睡了么?”正当许麦的意识开始飘散,她听到门口那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背过身,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只静静地听着,并不作答。
周仓镜见屋内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了许麦的床前,抚上了她的后背。
“抱歉……今天吓到你了。”
许麦听见黑暗中来自身后男人这句话,以及一声叹息。
“有时候我也会身不由己……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但却总是忍不住这样做。”那个一向冰冷的声音在这个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寂寞。
许麦仍旧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个男人的诉说,但等待良久,周仓镜都没有继续开口。
“晚安……”一个冰凉的唇吻上了许麦的脖颈。
周仓镜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本就疑惑的许麦更加的不解,她刚想转头开口询问,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麦麦。”安静的黑夜中,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可辨,来自一个许麦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卫子言的声音。
想到之前周仓镜的态度,许麦正打算开口制止,她听到身后周仓镜开口了。
“不是许麦,是我。”
“周仓镜?”许麦听到电话那头的卫子言的一声轻笑,“你想好要直面我了?”
“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哈哈,你最好有你说的那么勇敢。”卫子言笑的爽朗。
“你总打电话找她,是为了什么?”周仓镜并没有被对方的笑声打扰了情绪,语气平静的发问。
“你为了什么,我就为了什么。”卫子言打起了哑谜。
“我劝你,不要对许麦出手。”
“怎么?真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卫子言一声讥笑。
“怎么可能。”静谧的房间,这声否认空空荡荡的回响。
“最好是。”仿佛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一般,卫子言语气轻蔑。
“既然如此,你不如让那个女人知道全部真相如何?像她那样善良的人,这种才是最大的折磨。”
“这不关你的事。”这句话从周仓镜的牙缝间挤了出来,“在我玩腻之前,没有人能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