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家里娇养到大的许麦哪里经历过这种服侍人的事情,被周仓镜责难的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仓镜不耐的扬了扬眉毛,“怎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做不来这一套?”
家里几个正在打扫的佣人闻言朝许麦的方向看了过来,从答应替父亲还债开始,这种被人在公开场合的羞辱她经历了一次又一次。
许麦捏紧了拳头,咬住下嘴唇,走向玄关。
“周先生,您要的拖鞋。”许麦站在周仓镜的身边,低着头。
“换上。”周仓镜头也没抬。
许麦自知如果此时不听从面前这个男人的命令,等待着自己的只可能是更加难听的羞辱。于是她顺从的蹲下了身子。
周仓镜低头,看见许麦白嫩的纤纤柔荑,和已经沾上了泥土的肮脏鞋带缠绕在一起,他的内心突然涌起了一阵烦躁。
“够了,这种程度的服侍你都做不好,看样子许家大小姐要学习东西还有很多啊。”
仍蹲在地上的许麦,面对着如此刻薄的言语,眼泪立刻涌进了眼眶。
感受到女人受伤的情绪,周仓镜的内心更加的不适,他有些抗拒的轻闭上眼,而后准备起身上楼。
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的许麦,因为低血糖突然感到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
“去吃饭,我可不想花了天价,最终买下了一具尸体。”
周仓镜冰冷的语气,让原本就感到委屈的许麦更加无所适从。
见许麦一直蹲在地上,那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佣罗莎上来扶起了她。
“谢谢你。”许麦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强忍着眩晕感,站起了身。
她独自一人在大厅内用过晚餐后,就上楼敲开了周仓镜房间的门。
“周先生……”看着面前这个眉眼中写满了不悦的男人,许麦低下头,诚恳的开口。
“我昨晚出来的着急,并没有带手机,可否请你将电话借我?”
“他就这么毫无悔意的将你卖给了我,那种家联系还有什么意义?”周仓镜对着许麦嘲讽道。
“周先生,请你尊重我的家庭,现在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许麦可以忍受这个男人随意践踏自己的尊严,但她无法允许自己的家庭受到屈辱。
“哼。”周仓镜从鼻腔中发出极为轻蔑的一声,“我希望当你有一天发现这个家庭的真相时,你也能一如既往爱他们。”
周仓镜扬了扬手,立即有人上前。
“给她配一支手机。”
许麦拿到电话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父亲。
无人接听。
许麦只好打给母亲。
“麦麦啊,跟了周先生,你真的是享福的命。”许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麻将碰撞的清脆响声。
“妈妈……”
“快出啊,王太太,该你了,可不能出老千啊。”电话那头众人的一阵哄笑,打断了许麦原本要说的话语。
“该我了,来来来,东风!自摸!”
“今天你手气真好啊王太太,是不是出门拜过了财神?”
“就是的嘞,手气这么好,等下结束可要请客……”
许麦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