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二人相视,皆是明白彼此意思。
萧柔带着姜绾在马场里多待了一阵,玩得尽兴,快到天黑了才回去。
路过万成镖局时,姜绾便去转转,摒退了旁人,与周伯单独说话。
“上次让您寻的那药暂且不用了,您近来帮我多打听打听别的药,就是那种看起来病得极重的药,便是对身子有点损伤也无妨。”
为和离,姜绾也真是豁出去了。
以假病来骗谢州。
她非良人,和离后,想来谢州会遇上比她更好的人。
周伯也是被姜绾给弄糊涂了,应下了这事,看着她要走,还是把人拦下来问一问。
“小姐可是有了身孕?”
若真如此,他定然要写信告知老爷,免得小姐做了糊涂事。
姜绾微楞,随即摇了摇头,简单说了两句,故而与周伯挑明了。
“我想与谢州和离,只是这和离事其中夹杂着其他,颇为麻烦了些。你且切莫声张出去,我自有主断,帮我寻了药便是。过些时日我怕是还得回安淮去,此处便多麻烦周伯照料。”
“小姐放心,镖局老奴定当管理妥当。”
姜绾点点头,随即打道回府。
回去后方知,谢州今儿下值早,已然是回来了,就是瞧着心情不太好。
姜绾原先回屋的脚步顿了顿,继而改道去了房。
庭院里养的花好些都已经开了,姜绾顺手折了支藏在身后。
她推开半扇门,露出个头,瞧见了端坐于案桌前的谢州。
神色沉沉,抬眸时,眸中寒光阵阵,令人胆寒。
姜绾弯唇仿佛不见他这般神色,推开门,背着手走至其面前,弯腰时把藏在身后的花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夫君瞧,好不好看?”
也不知是在说她近在迟尺的笑颜,还是那浓艳盛开的花。
谢州垂眸放下说中纸笔,在她垂眼前将那一团散乱的字迹盖住。
“下人说你今日未坐马车出府?”
姜绾把那花放下,直起身,闻声并未多想。
“原是要去慈若寺的,后来碰见了柔姐儿便去马场转悠了一圈,没什么好玩的,若早知夫君回来的早,便早些回来了,说不得还能与夫君一道去慈若寺转转。”
姜绾说着好话哄他。
既然是要装病,那自然不能让他知晓她还能生龙活虎的骑马。
姜绾转头时未曾瞧见谢州阴沉下来的眼眸,更没发现谢州情绪的不对。
直至夜晚,二人同榻而眠,半睡半醒之间,姜绾被谢州折腾醒了,她今儿也是许久才骑马放纵一次,只觉得累得慌,不愿与他亲近。
谁料谢州像是突然间发疯,丝毫不肯退让,闹来闹去的,姜绾便急了,下手不留情的在他身上胡抓。
力道之大,她自个儿都觉得疼,偏生谢州似是无所觉,变本加厉的折腾她,到后来姜绾已然是累的睡过去了。
心里也不知骂了谢州多少次。
翌日她醒来时,谢州已不在,姜绾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疼不已,和离的想法日益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