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大师一脸凝重,看起来忧心忡忡。
他的话我真的一点也不相信。
大师所说的曼殊沙华,应该就是指魂棺里冒出的血红色蔓条。
说实话,我从来都没觉得它凶残恐惧。
我只知道它是我的守护神,总是无声无息的守护着我。
可是茅山掌门显然是对它畏惧至极,像是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智空大师在这里又特意提到了它,像是对它满怀戒备。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智空大师来去匆匆,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准备离去。
“大师,我家阴曼过得可好,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他?”
“灵童阴曼最近在闭关苦修,你还是离他远一些才好……”
我的要求明显是犯了智空大师的忌讳,他话音未落就跑的无影无踪,似乎生怕我会跟着他跑去卧佛寺。
如此表现恨得我牙根直痒。
“老秃驴,你就这么怕我吗?生怕沾染上我的晦气,我特么招谁惹谁了,竟然被你如此嫌弃……”
我憋屈的要死,却无处发泄,只好拉着盅王一群人去了酒楼。
盅王夫妻俩没得挑,绝对是靠得住朋友,值得深交。
这次受我拖累,差点害的他们和茅山派反目成仇,我心里愧疚万分。
“怎么?是不是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我们?你小子还真把我俩当成外人看啊,一家人哪里需要如此,如此见外那就太瞧不起我们了,就冲这个,必须罚酒三杯。”
我一声不吭喝干了杯中美酒。
“贾老爷子,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是我见外了,以后绝不会这样,你但凡有事,你只管开口,我石头必定痛快答应,绝不推辞。”
“真的,这可是你小子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勉强你分毫,话说,老头我眼下还真有一个天大的难题,难得我啊,茶不思饭不想,好多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事你一定要帮我。”
盅王贾老爷子一脸坏笑,得意极了。
“你个老家伙一肚子坏水,摆明是挖好了坑等我去挑,老是算计我一个小辈,你好意思吗?活该你情路坎坷,我咒你一辈子被苗玥老太太欺压……”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暗暗在心里画着圈诅咒。
别看我在心里诅咒个不停,其实我对盅王贾老爷子并无恶感,这只是习惯性作出的反应。
我也从不会去真的去责怪,责怪贾老爷子故意给我挖坑,只要他一和我在一起,就是个十足的老顽童心性,没有了平时的沉稳。
其实说白了,他就算是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要求,我也会答应的毫不犹豫。
可是貌似我俩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彼此相处,还就好这一口。
一个老不正经,像个顽童。
一个满口花花,一脸腹黑。
这就是专属于我和盅王的交往方式,俨然已经成为了习惯,并以此为乐。
说起来,我俩还真是一对活宝,两个奇葩,外人很难理解。
不过苗玥婆婆显然不在这外人的行列,她乐呵呵看着一老一少勾心斗角,从不会开口阻拦。
显而易见,她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不过她的性子有点急,看我俩胡扯起来没个头,顿时不耐烦了,直接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