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有什么事儿吗?”许川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隔着大门传过来的声音有些飘忽,“我听见你家声音不对,来看看怎么了?”这是许家前面的邻居,离得不算远,就隔了一条路,应该是听见刚才他们吱哇乱叫的声音了,才来看看的。
“没事儿,言言家发现了个大耗子,我们打耗子呢!”张锦听见是自家邻居,也放下心来。
听见这话,那汉子疑惑的小声嘀咕,“这得多大的耗子,把大队长都吓着了?”然后又大声说道,"我们家有猫,不行抱过来几天。"
“不用了不用了,打死了已经。”
三言两语敷衍走了听见声音过来的邻居,张锦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今晚上可真是吓着她,从小老听村里的老人说故事,这回可亲眼看见了。
人多力量大,几个人不一会儿就把许言家里的东西都整理好了。临出门的时候,许言从空间里拿出几张符来。
“这是安神符,你们今天情绪大起大落的,晚上恐怕睡不安稳,压在枕头底下,可以安神。”
这是许言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怕他们吓着了,别到时候睡觉再做噩梦,丢了魂还得费劲去叫,提前预防一下也好。
等发到许川的时候,许言小手一收不打算给他了,“二哥意志坚定,也没害怕,就不用了。”
结果她的动作没有许川快,被一把拽走了手里叠成三角形状的安神符,“我觉得我也挺需要的,我心里怕,面上看不出来。”
许言默默的翻了个小白眼,那你面上可真是沉稳啊,连眼神都没变过。
不知道他们几个回家去睡的怎么样,但是许言是真的累到了,今天可是体力活呢,把虎子从院子里叫回家就准备睡觉了,反倒是虎子进门就到处寻摸,确定没危险了才回自己的窝里躺下。
安安稳稳的睡到半夜,突然一股被人在暗中窥探的危机感让许言一下子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了。
那人很小心,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瞬间那股感觉就消失不见了,但是许言还是捕捉到了一点线索,这股气息跟今天被她杀死的女鬼之间有血脉联系。
她有些心累的一头躺下去埋进被子里,这是什么情况?打了小的来了个老的?没完了还。
但是这人的实力应该也没许言高,要不然他在暗中窥探就不会被许言发现了,所以许言心里并没有多少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了。
因为这个在暗中窥探的神识。许言接下来几天还防备了一下,但是几天下来这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许言也没必要特意出去找他,干脆丢到一边不管。
这天难得的是冬天里的一个好天气,太阳照的人暖洋洋的,凛冽的北风也消散了,从县里往村里走的路上,两个身高腿长面容俊朗的男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尤其是其中一个人还穿着一身绿军装,衬的整个人更加气质挺拔了,有路过的人都偷偷打量着这两个人,心里想着不知道是哪家的后生,是不是有媳妇儿了,要是没有自家还有合适的亲戚女儿什么的。
“我说,你这次走这么长时间,就给我写了一封信,再接到你的信就是让我去接你,真不够意思啊!我可是知道的,你差不多半个月就给言言写封信的,重色轻友啊你这是。”
许川推着自行车,上面载着一个大的行李包,随口调侃着。
对于他的调侃,顾惊蛰面上没有丝毫的尴尬,甚至还带着点小得意,“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你还能因为我不给你写信就翻脸啊,但是我这媳妇儿还没追到手呢,要是不抓紧点,那可弄不好真能飞了。”
许川惊讶的看着他,“我发现了,你出去这几年,别的有没有进步不知道,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言言可还没同意呢,你呀,这事儿悬。”
顾惊蛰摇了摇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心里有数。”他确实心里有数,之前许言没少仗着他是傻子不懂那些,偷偷摸摸占点小便宜。
这证明什么?这证明他的长相身材什么的,很对许言的胃口啊!哪来的那么多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所以说对付许言这个小色狼,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底的。
许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色有点兴奋,“哎我说!之前都是你是哥哥我是弟弟,要是你真跟言言好了,那你是不是得叫我二哥了?”
顾惊蛰挑了挑眉,“你要是能帮我说动言言,以后我叫你哥哥。”
哼,嘴上的痛快罢了,叫什么能有什么影响,到底谁是弟弟,事儿上见啊。
“那你是先回家啊还是上我们家一趟?”
顾惊蛰垂眸想了下,“我先回家把行李放下吧,因为这次任务表现好,上面这次给了我一个月的休假,不急在一时。”
许川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等顾惊蛰到家的时候,家里大门紧锁,那一家四口不知道上哪去了,他试了下手里的钥匙发现打不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换了锁了。
但是这点事儿难不倒他,先把那一大袋行李从墙头扔了进去,里面都是些不怕摔的衣服被子什么的,家里现在估计是没有他的被子了。
然后提着自己手里的小包,助跑几步,脚下在墙上借力,一只手扒住墙头,一用力,翻身就进了院子里,屋里门上的锁直接找了个石头砸开了。
提着行李进了他之前住的屋子一看,果然已经被人占了,顾家只有三间正房,中间的是厨房加堂屋,东面的顾父顾母的房间,之前没有那双胞胎弟妹的时候,顾惊蛰就顺理成章的住在西屋。
结果等有了那两个孩子,顾惊蛰就被从屋里清了出去,在院子里又垒了个小房间,不过七八平,一个小小的窗户,整日都是暗沉沉的。
等他去了部队之后,家里就把一些用不到的杂物堆在这间屋子里,但是想着他还能给家里拿钱,所以好歹还给他留了个睡觉的地方。